如在水中浮起一朵藍色蓮花,媚流站在池中,無辜地看著池邊的光澤,道:“王爺,難道媚流做得不對麼?”
“對,很對,對極了!”光澤雙手抱胸,冷冷地道:“你真是做得好極了!”
讓他無心於公事,滿腦子都想著她在烈日下的嬌柔身姿,下雨後又想著她在雨中又該是怎麼樣的無助脆弱,幾乎想要收回自己的話,直接把醫書給她!
怒從心起,怎麼能如此便宜了她,便宜了那個男人!
嘭嘭兩聲,他踢去腳上的金刺靴,冷聲道:“你還愣著幹什麼,沒看出本王要沐浴嗎?難道你以為本王是讓你來享受溫泉的?”
死鴨子嘴硬,媚流低下頭,慢慢地淌著水向他走去,心裏卻在暗笑,是誰剛才把外袍披在她身上,生怕讓人看去了不該看的東西?是誰一路上急匆匆地直奔清池,怕她中暑怕她生病還強行給她灌了香薷飲?
站在他跟前,他比她足足高了一個頭不止,她舉高手為他解去盤龍玉扣,光澤看著她熟練地解著扣子,忍不住嘲道:“你的動作倒是挺熟練!”
“是啊,在宮中經常服侍皇上上早朝的。”媚流仿佛無意般直言道。
那溫泉的水順著她的濕透的藍衫直滴落漢白玉地麵,細巧的腳踝踮起來,口中香澤如蘭,絲絲地撲入鼻中,他忍不住想著她當時該是如何勾引著皇帝,如何侍的寢!
明明是要折磨她,為什麼到頭來受到折磨的卻好像隻有他?
她輕巧地解開了他所有的扣子,並且一一除去他的雲肩,腰帶玉飾,有條不紊地除去了所有的外袍,並且也將他的上衫除去,隻剩下一條貼身褻褲,這才彎腰恭敬地道:“王爺請!”
他道:“你就是這樣服侍本王的?”
他有所指地看著自己的褻褲,媚流含笑道:“是媚流糊塗了,請王爺不要見怪。”
說罷,目不斜視地看著手中的褻褲腰帶,去除了最後的障蔽,他健碩的身軀帶著窒人的氣息立在她跟前,一陣陣的熱氣由他身上傳來,迫得她向後退了半步,再道:“王爺請入池,待媚流為您淋浴。”
“麵前全是水,你讓本王踩著水入浴池?”
“是媚流疏忽了!”很快地,地上的水被她趴在地上仔細擦幹。
“你不知道本王入浴時,水麵一絲花瓣也不能有嗎?你當本王是女人,要洗花瓣浴?”
“是媚流疏忽了!”她愉快地將池中,侍女們遵照他的吩咐灑的花瓣一一撈起,直到一片花瓣也無。
“混蛋,你讓本王就這麼在水中站著?”
“媚流為您搓背。”她爽快地持著細香末的包囊為他擦背。
不管他怎麼刁難,她總是笑著接受下來,她越是這樣,他越是沉著臉,為什麼她就不能顯示出幾分乞求的神情,為什麼她就不能把自己無限信任地托付給他,而寧可麵對他的有意刁難?在她的心目中,難道他的地位就一絲也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