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淺笑盈盈地傾身慢慢往下福:“參見皇上,參見王爺。”
玉睿同時道:“少林寺和尚了情參見皇上。”
長作一揖,玉睿是出家人,可以免跪。
曦和含笑看著媚流道:“不必多禮,各位愛卿平身。”
玉睿伸手剛要扶起媚流,曦和已經搶先一步扶起了她,他的眼神熱切地掃視著媚流的每一根眉毛與發絲,將近一年了,她長高了些許,已經到他的唇鼻間,眉目間更加儂麗奪目,歲月幾度情感上的挫折,似乎在她的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若是有痕跡,那便是她的眼裏,多了一種如水一般流動的,意味不明的危險光彩,他不由得瞧得癡了。
他在瞧著媚流,媚流同樣也在打量著他。
他的袖口帶著一陣龍涎香味迎麵襲來,細細思量,卻又似乎有一種不同的味道,那是帶著一種馬革槍械的堅硬味道,時隔一年,皇帝更增了幾分英武威姿,行動間少了幾分優雅,多了一種戰場上磨礪而來的粗獷,那是一種帶兵打戰出來的強者之味。
皇帝,是個文治武功俱全的皇帝了,他用無數將士的生命換來了大璧未來的輝煌!
而她與北藤狂,也不過是大璧的輝煌中,一抹豔紅的血色罷了。
本來也隻是做個樣子,曦和扶來,她微微一笑,順勢站直了身子,對曦和盈然一笑:“皇上越發地有堯舜之風了。”又對一邊的王爺道:“光澤王爺運籌帷幄,真是讓人欽佩之極。”
兩個天下威勢赫赫的男子,一個獨自悠遊人間的女子,再加上一個超然世外的和尚,四人奇異又和諧,眾目所注之上,一種似敵似友的情致有流動。
盡管有無數的話要說,但是曦和仍舊盡責先對光榮歸來的將士們作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撫慰與激勵,閱兵台下一片歡騰,媚流與光澤和玉睿同坐在台上,她歪著頭,對光澤幾次想要說話的深思目光,視而不見,滿臉笑意地看著台下的士兵們興奮的臉,看著曦和偉岸的背景,微笑淺淺。
“北藤狂元帥是我大璧之虎將,為我大璧壯烈捐軀,朕與眾將士們同感慟傷,朕決定:今將元帥移入長安寺,以受我大璧永世敬仰!”曦和大聲道。
“皇上英明!”
台下掌聲雷動,能入長安寺的供奉的一般隻有皇帝和皇後和功勳卓著親王能得入,北藤狂非帝非王,竟然也能入長安寺受香火供奉,這下大出意外,對於皇帝的決定,又驚又喜,這可是一種殊榮啊!但是北藤元帥當之無愧,他一路過關斬將,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便掃平高棒國,卻死傷不過一萬的絕大成績,將高棒國這個早懷有狼子野心的番國拿下,為大璧造下了不世之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