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瀲灩中,她的明眸越發如水一般流動,瑩瑩雙目盡是不願屈服的執拗,她對他的愛意,是那樣真切率性,一點不造作一點不虛偽,明知他們兩個要在一起,就得經過無數的風雨,她仍舊不改初衷,用盡手段來求他勸他罵他,她就是這樣的人。
低頭注目她的眼,他無話可說,從前能騙過她,是因為她對他的絕對信任,如今她已經徹底醒悟,想要再騙過她,是不可能的了。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的,流流。”
“我不信,你說謊,你的小弟弟都說你胡扯了。”
媚流得意地笑著,輕輕一抓手中的腫熱,玉睿喉頭一陣滾動,難堪地低聲罵道:“小丫頭,放手!”
“那你告訴我,究竟當初你們交換了什麼條件?”
玉睿知道今天勢必不能躲過她這一關,她是那麼聰明,被騙一次兩次,如今醒悟過來,是絕不可能再上當,他的手一動,她眼明手快地往水裏一躲,抓住他的手,怒道:“不許點我的穴,把話說清楚!”
“流流!”他實在無法應付她的問話,伸手抓她,媚流像一條魚兒一般在水裏遊來遊去,可是另一隻手就是不肯放過他的腫漲,他啼笑皆非,隻得抓住那手,把她拉出水麵,順手點了她的啞穴,道:“休息一下,不要說話了!”
媚流極其不滿,但是啞穴被點,隻得拿眼睛瞪他,就在這時,玉睿凝神一聽,道:“有人來了,快上來!”
媚流不肯,要上你上,我遊我的泳,不要你管!她用眼睛抗議,玉睿笑罵道:“你想要胡鬧,也得看你睿大哥肯不肯!”
隻得摟著她的腰把她往水麵上拉,媚流不肯配合地穿衣,聽得那聲音越來越近,想來是來山中踏青的遊客,玉睿順手點了她的麻穴,給她套上衣物,一番穿衣過程中,免不了碰碰摸摸,這真是一種香豔而痛苦的折磨,好容易穿好她的衣服,抱著她躲到樹從中,不多時那聲音便近了,似乎來的有幾個人,一邊邊說話,說話聲在山穀裏被清晰可聞。
“你說那個據說叫玉睿的為什麼出家?”
“我哪知道,說不定是為情出家,看破世事。”
“這次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要出家,我看這事說不定和武林盟主也有關,這個弟子聽說武功是這一代弟子中幾乎稱得上最高的,若是他出了家,少林寺如虎添翼啊。”兩人胡亂猜測。
“少林寺以會介入這種事?再說了,‘得寶鼎者得天下’,那個寶鼎現在還沒有下落呢,就算威望再高,寶鼎找不到,也當不了武林盟主。”
“除了少林寺,江湖中如今誰還有那麼高的名望?不過我看哪,這次的事,懸!上任和上上任武林盟主皆死於非命,我看這個武林盟主誰當誰倒黴。”
俗家弟子和出家弟子自然還有所不同的,俗家弟子終歸要下山娶親生子,出家弟子,那才是真正屬於少林寺的中堅力量,但是少林寺一向慈悲為懷,在育人授武的事上,從不藏私,所以俗家弟子的武功高過出家弟子,這是可能的,學武也得看個人的資質與天份,所以以玉睿的身手,如今又要出家為僧,消息傳出,自然引起不少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