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武林人越走越近,玉睿不認得他們,便不動聲色由得他們走過,等得他們消失在林海深處,再聽不見他們的說話了,才對媚流道:“邊境不定,江湖又要起風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個什麼‘得寶鼎者得天下’我就從未聽說過,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散播來擾亂江湖的傳言。”
說完了話,卻沒有聽見媚流回答,低頭一看,媚流瞪著他說不出話來,玉睿失笑起來,忘了她是被點啞穴了,親了親她的臉道:“你不說話的時候像個乖孩子,還是不要說話了。”
媚流全身麻軟,又說不出話來,眼裏的怒火幾乎要把玉睿燃燒殆盡,兩人這般緊密靠在一起,他濃厚而幹爽的男子氣息一陣一陣地透過濕了的衣物飄來,她的芳香也循由著不住起伏的呼吸,一陣陣地撲來,兩種氣息混合,交織成一股極誘人的氣味,媚流的眼睛越發柔地滴出水來,哀求地望著玉睿,玉睿也是懊熱難耐,她兩靨生春,他卻一動不動。
眼睛與眼睛的交流,心與心的溝通,卻傳達著無奈的信號,媚流的身體一點一點更加發熱,心卻一點一點往失去了溫度。
睿大哥真的下定了決心。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很誘人,沒有一個男人抵擋得了她的魅力,她未幹的發淩亂地披在身後,她兩頰如醉,她四肢無力,像一朵等著男人來采擷的嬌花,她也知道他在強自壓抑忍耐,他濁熱的呼吸撲得她耳邊癢絲絲的,他那腫大就未曾消過,反正越來越傲然挺立,硬梆梆地頂著她柔嫩的肌膚,但是他依舊不肯與她一日合歡。
曾經愛意纏綿的那些日日夜夜,已經成了過往。
他是真的打定了主意的。
她閉上眼睛,一滴淚落入鬢發,無聲的哭泣漸漸轉成了絕望的低泣,她知道一切已經不可挽回了。
玉睿不住地吮吻著她的淚,她的淚卻越來越多,無止盡地落入他的唇中,苦澀得像黃蓮。
他又何嚐不苦,隻是他的淚早在無人的夜裏,已經流得幹幹淨淨。
早知道這樣,當初又何必相遇?
便是相遇,又何必相愛?
媚流緩緩睜開眼,太陽已經過了一半,日照當頭了。
玉睿解開她的穴道,媚流仍舊柔若無骨地依在他懷中,不願起來。
他的衣服,已經被兩人灼熱的體溫烘得半幹了。
“那時你從麻袋裏把我放出來,還把我帶回你的住處,我一直在想,這個男人真傻,他做了一次好事,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急著人們去幫助,幫得了我一個,他能幫得了天下人嗎,這個人,沒有原則,當朋友可以,當別的,免了吧。”她突然幽幽開口道。
“我也不是誰都救,隻是當時看到你,我總覺得我有義務幫你,我放不開你。”玉睿道:“若是別的小孩,我給他一點錢,找個人家收養,也不是為難的事,隻是你,卻讓我覺得放不開手。你的眼睛很美,卻有太多的故事,讓我覺得憐惜,這個小叫花子,真讓人放不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