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
安潯最先醒來,旁邊堆著昨晚燃燒殆盡的柴灰。
摸了下陳嶼的臉,燙得像個火爐一樣。
安潯驚惶,這麼燙,會死人的,嘴裏不停地念叨救援的人怎麼還沒來。
她輕輕推搡陳嶼,無論怎麼呼喚,人都沒醒,隻是一味蹙著眉。
安潯心急如焚,隻能在心裏祈禱他們能趕緊來。
聽到一陣腳步聲,安潯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確定是不是自己人。
安潯將人放下,輕輕地往外探過去,
“定位就顯示這塊。”
一個男人的聲。
“大家分開找。”
是庚橙。
安潯趕緊呼救。
庚橙等人沿聲音走過來,看見倒在地上的人,麵色蒼白,毫無血色,“他怎麼了?”
安潯將經過講了一遍,
“快,抬上飛機。”
回到Y市,
醫院裏手術室外,
“病人脫離生命危險,胳膊受傷嚴重,目前已將子彈取出,不過以後右手可能留有病根,影響以後的使用。”
安潯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安潯眼裏氤氳著濕氣,上午她真的心慌了,平常陳嶼總給她萬事有他的感覺,所以自己總是覺得他能解決所有問題。
如今他這麼虛弱,安潯心裏有個大石頭一樣,堵住全身血脈一樣難受。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關心過他,很多事情自己多了解一下多問一下,事情會不會就有另外一種更好的解決方法。
一滴淚慢慢滑下。
忽然一雙手抬起,輕輕拭去眼底的淚。
“別哭。”
溫柔而優美的聲音。
安潯心裏一直默認但從來沒主動誇過他的一件事就是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就和他的歌聲一樣好聽。
“醫生說你的右臂恢複不好了,以後可能無法用力。”
“嗯。”
女孩兒纖長的睫羽上濕噠噠的,看得讓人心軟、心疼。
“沒關係,我一隻左手也能抱得動你。”
與其故作輕鬆。
安潯知道他在故意逗她,羞赧又有點小氣憤,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少貧。”
“過來。”
安潯靠近,
陳嶼左手攬住她的腰,長眸微抬,薄勾著唇,
男人的病號服微敞開衣領,安潯從這個角度能看到若隱若現的胸肌和鎖骨,
饒是兩人關係已十分親密,安潯也止不住得害羞。
氣息如同洶湧澎湃的海嘯,撲麵而來。
熱吻,密不透風地吻,
“陳...”門被推開,庚橙看到這一幕,尷尬地退出去,
嘴上說著:“你們繼續哈。”
心裏止不住腹誹,病成這樣了還有精力呢。
最後陳嶼見安潯喘不過氣,才舍得放過她。
她的嘴唇像是被捏熟透了的桃花一樣粉,透露出沁人心脾的紅。
安潯看到他的胳膊重新滲出了血。
眉毛緊皺,一巴掌扇在他的左手上,“你還要不要好。”
“要你。”一雙狐媚眼睛勾著她。
男人嘴裏沒一句正經話,最後還得逞一般地衝著她笑。
“你胳膊如果好不了,你就別想娶我。”
安潯放出狠話。
“哦?那你想嫁給誰。”
\"張...\"
還沒說完,嘴又被堵上。
吻得格外烈,格外濃,喘息聲交錯成一首熱戀般的曲子,
打又不敢打,吻又吻不過,安潯胸膛大幅度起伏著,被陳嶼牢牢禁錮著。
“你真霸道。”
“才發現,”陳嶼滿意地摟著安潯,吮吸著他她身上的每一處體香。
這次女孩的果斷勇敢出乎他意料,沒想到這麼一軀小小的身體會擋在自己的身前,她開車闖過來救他的那一刻多麼帥,英姿颯爽,於他而言就像天神降臨。
原來被人保護的感覺這麼好,
他眸底蕩漾著解不開的深情,他不可能再放手。
紀通天已經伏法,連同他一夥人都被抓捕,執行這次行動的人張哲被授予國家一等功勳。
年底,
安潯忙完公司的事兒先回家了。
一進門,
“媽媽。”
陳娟聞聲從屋裏出來。
“臭丫頭,你還知道回來。”
安潯看著家裏熟悉的擺設,真的是太久沒回來了。
陳娟一行淚滾下,其實當初她也有錯,如果當初她能分出些時間認真聽聽女兒的心裏話,也許和女兒就不會有那麼大的隔閡。
安潯前兩年一直說自己掙錢,不回家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