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
陳嶼來到地方。
紀通天站在門口,“陳總可真是守時。”
眼神示意手下檢查他身上是否攜帶武器。
“交出安潯,我跟你走。”
手下將人帶出來,頭被蒙著。
陳嶼距離太遠,看不真,檢查過後,被押進去。
紀通天大笑,“我本不想殺你,可你將我逼上絕路,我不明白,我當初對你多好,你為什麼背叛我。”
陳嶼輕笑,不屑於解釋,他做事對得起蒼天,對得起任何人。
“當初如果不是你的背叛,我們在國內定能呼風喚雨,商業場上誰會是我們的對手,甚至在國外我們也將有一席之地。”
“做你的春秋大夢。”陳嶼奮力喊出。
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認識了他,並將他作為最尊敬的老師。
他永遠不會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私自販賣槍火就是犯罪,你早晚會被捕。”
“那我等著那一天。”
“你跟著我,我才能放心,庚橙才不會把東西交給警方。”
陳嶼冷笑,那你就想錯了,他把東西也交給了另一個人。
陳嶼這次來,就沒打算活著離開。
遠處飆速開過來一輛車,撞開了一旁的人,擋在陳嶼前麵,
安潯戴著帽子和口罩。
“快上來。”
陳嶼快速跳上車,安潯踩死油門。
紀通天大叫,“不好,不能讓他跑。”
一群人開槍。
車玻璃“劈裏啪啦”地碎了。
安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股腦衝進後麵的森林。
“圍剿。”張哲一聲令下。
新型記錄儀仿照蒼蠅製作,小而不易被發現。
後將證據上傳給國家,國家收到又派來大量的軍隊。
“怎麼辦,他們很快就跟上來。”安潯焦急地說。
陳嶼捂著胳膊,聲音顫抖,“到前麵停下,車的目標太大。”
安潯找到一個相對樹木相對錯綜複雜的地停下。
拉著陳嶼跑。
手上感受到一股粘膩,一看才知道,“你受傷了?”
“胳膊被打中了。”
“那怎麼辦。”看著一直在滴血的胳膊,安潯徹底慌了。
“必須先止血。”安潯深呼吸,強迫自己鎮定。
安潯將上衣脫下來。
陳嶼打趣,“幹嘛,在這?”
安潯一巴掌打上他的頭,“你有病?”
她將內衣脫下來,將外套直接穿上。
將他的袖子撩上去,看著麵目猙獰的傷口,安潯眼淚串成了線,掉落在地上。
將衣料裹在傷口處,看著血不怎麼流了,安潯這才放心。
陳嶼混不吝地說:“我女朋友身材真好。”
他額間浮著一層冷汗,自己站不穩,跌坐在地上。
“別在這。”安潯將他拉起來,環顧四周,中間有一條野生小溪流。
安潯扶著他趟過去,繼續往裏麵走。
走進一個天然形成的小石洞。
兩人跑的速度很快,而且森林裏的環境複雜,甚至安潯都摸不清自己在什麼方位。敵人大概率找不到這。
陳嶼依靠著安潯,剛才體力透支太多,又加上胳膊上的疼痛,他意識逐漸模糊。
這時天趨黑,
安潯從洞口撿了些柴,她學著電視劇裏的情節,拿兩塊木頭在一起摩擦。
陳嶼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安潯忙碌的背影。嘴角輕輕抬起,他真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
陳嶼趔趄地走到安潯身邊,
“你醒了,我覺得咱們需要弄個小火堆。”
陳嶼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東西,衝著幹草,一摁,小火苗燃燒起來。
“你怎麼不早拿出來?”安潯懊惱,害她在這裏傻傻地鑽了一半天木頭。
“我錯了。”陳嶼現在乖得像個小狗。
“不行,你胳膊裏的子彈必須盡快取出來,怎麼辦。”
陳嶼從後麵摟住安潯,女人身上的香味讓他無比安心。
“我身上有定位器,不出意外,明天就有人來接我們。”
“那他們。”
“國家收到他們犯罪的證據,現在應該繩之以法了。”
安潯聽到這些話,徹底放下心。
他外衣袖子上的血大片洇紅了衣服,暗紅色的血已風幹,
陳嶼將安潯頭發上的幹草拿下來,將她的劉海別向耳朵兩邊,“你老公如果以後變成獨臂,你會不會嫌棄。”
安潯點點頭,“會。”
陳嶼吻上去,像匹狼一樣標記自己的領地,他的寶貝,才舍不得讓給別人。
吻得霸道,不帶任何技巧,
“安潯,我們結婚吧。”
安潯撞進陳嶼無比深情的眼裏,仿佛下一秒被吸入其中。
陳嶼另一手捧著她的臉,兩人對視著。
隻有外麵的風聲還有火堆燃燒東西的聲音。
安潯認真端詳麵前這個男人,她一知道他會有危險,安潯滿腦子都是他,最後放心不下陳嶼,不知道是什麼勇氣驅使著她原路返回,她意識到自己要比自己想象的愛他。
有人說過,一對相愛的人能相遇那是莫大的幸運,而她安潯真的很幸運,她愛的人一直在等著自己。
“好。”
兩人的心以同一頻率在跳動。
安潯摸到陳嶼的臉,好燙。
安潯將他摟在懷裏,為他遮擋著洞門口吹來的冷風,夜晚的風吹散了火光,安潯止不住地發抖,
前胸緊緊貼著他,試圖用體溫讓他溫暖些。
期盼著白天趕緊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