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即使相愛不可聚(下)(3 / 3)

這時四皇子倒是站在孟忠堂那邊,說道:“老人家,我們的確不能憑你的一麵之詞就隨便定罪的,你有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的話呢?”

老人聽了,在懷裏找了許久,突然掏出了一個晶瑩雪白的玉佩,他把玉佩舉高,說道:“這…這個是俺後來在草地上撿的,俺不識字,不認識是誰的,但是俺知道這一定很名貴。”

四皇子眸中一亮,看了一眼臉色已經慘白的孟忠堂,便讓人把那玉佩傳了上來,看到玉佩上的“孟”字,四皇子依舊嫻雅地微笑著:“孟忠堂,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孟忠堂立刻跪倒了下來,後來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大喊道:“本少爺的爹是七皇子身邊的紅人,等四皇子回來了一定會為本少爺翻案的,你不可以定本少爺的罪!”

聽到這個,夏侯晨也揚起了嘲笑般的笑容,笨蛋,到現在還不知道要定他的罪的正是他口中的四皇子。

四皇子也不理會他的喊叫,說道:“孟忠堂犯了奸 淫殺害罪,還企圖嫁禍給朝廷命官,罪上加罪,三天後午時斬首!退堂!”

不理會孟忠堂的反抗,衙差們強行把他拉進了監牢。眾人慢慢散去,而四皇子剛要扶起老人的時候,那個老人突然動作敏捷地站了起來,對外喊道:“公子,俺說完了,俺那五十兩呢?”

白癡!用得著那麼著急嗎?注意到眾人詫異地瞪著自己,夏侯越無可奈何地冷著臉,向著老人扔去了一個黑色的錢袋便轉身離去了。

老人興奮地撿起了地上的錢袋,數了數果然有五十兩,這下好了,不用砍柴了,自己後半輩子的錢都有了。收起錢袋就要走的時候,四皇子突然叫停了他:“老人家請留步,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老人停了下來,笑嘻嘻地說道:“俺昨天不舒服沒有去砍柴,那些話都是那個黑衣公子教俺說的,他還說,如果有人問起的話,就說‘案發經過除了執行者沒有人知道,而其他人都隻能憑案發現場來猜測,真正把自己定罪的,是孟公子,而且真真假假又有什麼關係,結果是真的那就行了’。”說完,老人便笑嘻嘻地離開了。

四皇子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個老人的話,原來案子還可以這樣是來審的,夏侯越…果然不簡單。

夏侯晨也詫異地瞪著那個老人離開的背影,忽然轉頭看向夏侯翼說道:“大哥,四弟他……”他還以為,四弟是打算不管自己死活了。

夏侯翼卻揚起了一絲了然的笑容,他接觸夏侯越最多,當然也最明白夏侯越的為人:“四弟他是嘴硬心軟,不管他當時說的有多麼的狠烈,你始終都是他的兄弟,他是不會不管的。”雖說如此,但是四妹她“管”的方式還是大大地出乎他的預料呀。

很快案子便有了了結,不管孟左宰相怎麼勸說,三天後孟忠堂還是被砍首了,為此孟左宰相還整整一個月沒有上朝,當然,這是後話。第四天,夏侯越突然寫了一封信讓太子帶去給皇上。雖然疑惑,但是太子還是跟太子妃一起來到了皇宮。禦書房內,皇上接過了太子手中的信,慢慢地看了起來,然而當他看完後竟然板著臉,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就在太子和太子妃都不知所措的時候,皇上問道:“禦兒,夏侯晨以前可是經常跟一個女子在一塊兒?”

怎麼問到夏侯晨身上了?雖然疑惑,但是太子還是恭敬地回答道:“回父皇,在幾個月前夏侯晨確實是經常跟一名女子在一起,但是最近夏侯晨似乎都留在府中沒有出去過了。”

皇上淡淡地哦了一聲,便看向太子妃問道:“雲兒,幾天前你不是回去過夏侯府嗎?夏侯晨的情況怎麼樣?”

“回父皇,二哥平時都是很開朗,一副天塌了都不怕的樣子,但是前幾天不知為何二哥總是坐在自己的院子裏,拿著一支玉簪發起呆來了。”

皇上聽了又點了點頭,突然把信遞到太子的前麵:“你來看看吧。”

太子疑惑地接過了信,信裏麵的字寫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該是夏侯越的親筆字--------

前世的五百次擦身而過才能換得一次的回首,世間真正相愛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緣與份,要兩樣都符合是那麼的艱難。日上清晨,夢黎生煙,即使相遇又能如何,夏侯與孟敵,相遇隻是個錯誤。然,他們一個終日不是晨,一個失去自由的煙,鴛鴦不羨仙,他們既不是鴛鴦,更不能成仙。夢中相見已經不再滿足,唯有黃土才能埋沒他們的愛情。

夏侯越

雖然信中沒有說讓皇上幫忙,但是三番四次都提到夏侯晨的愛情,意思倒是很明顯,不幫倒顯得自己無情了。

“看懂了?禦兒,知道信中說的是誰嗎?”皇上問道。

“是夏侯晨以及…孟家長女孟煙黎。”太子遲疑地說道。

皇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又是一對癡男怨女,不久前孟忠堂才因為夏侯晨而被斬首,孟左相更是以身體不適為由不上早朝,如今孟煙黎和夏侯晨又鬧出這種事情來,怪不得夏侯越要來找朕了。”

“那父皇的意思是……”太子遲疑地問道。

然而皇上卻隻是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算夏侯晨那小子運氣好,這次倒是可以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