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海等人驚慌的同時,看著麵無異色(其實是嚇呆了)的法如,身體未動,便有幾道劍光如天外飛來,閃了幾下,飛刀被斬碎,又閃幾下,衝在前麵的刺客被斬成齏粉,然後帶著血光穿過最後幾個刺客的胸膛。
一切瞬間發生,又瞬間結束,宏海張著嘴,“有刺客!”三個字還沒離開牙縫,一群黑壓壓撲過來的刺客就隻剩下三具屍體。宏海以及諸位宏字輩高僧看看身邊依然麵無異色的法如,這一刻深深的臣服。隻有法如還在後怕,如果不是周圍保護自己的修士,自己孱弱的軀體可不知能不能抵得住那些含有劇毒的飛刀。
“隻有強大的神念,也不是無敵於天下的啊。是否能學一下那些修士的攻擊法門呢。否則不到如來五階,豈不是不能自保。恩,可以考慮一下。”法如對著毛頭自言自語。
對如來功法的修煉從未停止,雖然如來五階的境界還茫茫看不到蹤影。當修煉成為一種習慣,就像呼吸一樣,慢慢地會在不知不覺中進行。意識到這一點,法如開始深深懷念自己的師傅,雖然那個老不死的把自己像囚禁一樣的束縛了十九年,但也正是這種自幼形成的修煉習慣,使法如即使不在師傅的監督下,也能自然而然的修行。
“一個天才的徒弟之所以能成為天才,是因為他有一個知道如何教導天才的天才師傅。”法如腦中突然劃過這樣一句拗口的話,淡淡地一笑,心中卻深深地懷念起那個整天嘮嘮叨叨的禿頂老頭。
這一天一夜過得無驚無險。也不知是刺客全部被殺死了還是躲起來等待時機,反正在宏海陪同法如離開土番前,沒有發生任何事。於非和張亮帶領一千紫靴團將二人送出國疆地界後,相視一笑,長長舒了口氣。看著帶著兵士前來接應的連川巡案薑偉麵上恭敬,心下忐忑的模樣,於、張二人最近幾天苦悶的心情找到了一些平衡。
連川行省緊挨著國疆,但是由於省內多山,而且大多是石頭山,比較貧瘠,所以行省內百姓皆不富裕。坐在被迫坐在軟轎裏的法如,感受著轎夫勞累的身體,心下有些不是滋味,於是調動周圍的空氣將自己浮起來,輕飄飄地隨著軟轎一顫一顫的前行,感覺頗為有趣。四個轎夫前後兩兩對望,相視駭然,“怎麼一個大活人進去,絲毫感覺不到重量。”
在山裏走走停停地轉了一天,山裏天黑得較早,於是下午天黑前,薑偉指揮著兵士在一處較為平坦的山坳裏搭建營帳、鍋灶,準備在此過夜。建好臨時宿營,安排好崗哨,薑偉走到宏海和法如的營帳裏,恭敬地侍候著。
“宏海聖僧、小活佛,這裏便是祁連坳,兩天後可走出這一片山區,再向前就到西京府了。”
“恩,速度可以放慢一點,務必要多派斥候,保證小活佛的安全。先去準備晚飯吧。”
薑偉應了聲,慢慢退出營帳,命人安排夥夫做飯。
見薑偉離開,宏海轉向法如,“小活佛如此年紀便有了通天的本領,這些天有幸與小活佛同吃同住,也算有緣,不知能否不吝賜教,如何才能更好的修行佛法。”
法如心中犯難,這些天宏海一直委婉地向法如求教,都被法如敷衍過去。今天將話說的這麼直白,法如自己都感覺到,如果再行推辭,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但對於法如來說,雖然剃著光頭,穿著袈裟,雖然見人雙掌合十,佛號嘹亮,但什麼是佛法,法如確實是一無所知。
師傅房間裏放著幾本佛經,但相信即使是那個老不死的也隻是拿那些經典做消遣。因為除了手印,法如所修煉的如來功法,與佛法一點關係都沒有。也正是如此,師傅隻將手印教給了法如,然後就是讓他沒日沒夜的修煉神念。總不能將如來功法傳給宏海吧,師傅曾經說過,此功法隻能傳給一個人。如果傳給宏海,還去哪找徒弟。關鍵是宏海身上沒有學習如來功法的天賦,這功法可不能亂傳。
見法如麵露難色,宏海心下歎了口氣。“罷了,罷了,貧僧隻是想和小活佛探討一下佛學。不知活佛認為金剛經如何?”
“呃,這個,恩,很不錯。……哦,對了,不如我們交流一下佛手印如何。”
宏海眼睛一亮,心中竊喜。“貧僧隻知道我佛講法時有諸多手印,卻不知這手印與佛法是否可相互印證。”
“呃,可以,可以吧。既然談到講法,不如先看說法印。”
“請小活佛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