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的是我自己的青春(3 / 3)

《從醫從故鄉開始》是他回鄉良好的開端,一股子青春熱情和躊躇滿誌。《醫生是永遠的行者》是他回鄉的至高境界,首都的繁華精彩和“醫生南去賺大錢”的潮流,沒有左右他的思想,反而堅定了他成熟的追求:“舉頭三尺有神明,好高才能騖遠。北大給了我一雙明亮的眼睛,我還是去尋找苦難的故鄉”!

然而,理想與現實畢竟有差距。社會的偏見,嫉賢妒能的世俗,使這個充滿朝氣與活力的小夥子一度產生鬱悶。無奈之下,他在自己詩歌裏這樣安慰自己:“心的實在如此虛無/就像沒有根的浮萍/漂泊輾轉在時光的浪花裏/隨遇而安//不能乘風破浪/就去隨波逐流吧”,漂泊的無奈,孤獨的傾訴,讓他感覺自己猶如一介浮萍。甚至去“為了飄渺的理想/更加飄渺/去醉酒//誰人共我尋醉/忍將青春猛拚杯/不醉不歸/醉了難歸//酒路不堪行/欲邀明月月無影/將問曉風風不語//把理想麻醉/年輕狂妄的心已經不再/癡狂一笑/但求此刻不寂寞”,由一個熱情洋溢的遊子變成一個尚存一點良知的浪子,讓青春在浮躁中漂泊,無原則、無立場地與世相浮沉。我認為,理想出現挫折的時候,梁君的人生態度還是出現了波動和不安,不惑有惑起來,但這也是這個社會的責任,而社會的責任是沒有人會去追究的,更沒有人會去負這個責任的。解決的辦法隻有一個:好自為知。

好在,我們的筆者不愧是革命樂觀主義的信徒,在與“物質金錢”社會的摩擦和衝撞裏,很快就找到了一種非常屬於自然的感覺:以一種達觀,把一切看成風景,做一路的歌者。近期散文作品《午夜孤燈不成眠》,是他的人生外延,絕對是發自心靈的最好歡唱。“我,隻不過是一個為了生存而奔波於工作的偽裝,白天的偽裝給了我太多,令我很不愉快。既然自詡為知識分子,睡眠就應該來得晚一些,讓不眠多一些。來到午夜,拋開世俗的煩惱、鬱悶與枷鎖,脫下偽裝,還我清白和自由之身,求個清淨,得個灑脫,在自我世界裏,做個放鶴或者采菊的閑人”,這樣的解脫與自白,君子坦蕩蕩。“午夜孤燈下,我可以放筆人生,在自如的揮寫中渲瀉出在盛世中積蓄著的精神力量”,又是如何的灑脫與輕鬆!有了精神力量,就會擁有工作和生活的激情。我鼓勵這樣的年輕人,有理想、有韌勁、有知識、有力量地去建設和維護他的家鄉!具體到他的工作中來,看好一個患者,救活一個生命,一切就變得非常有意義起來。

從寫作看,梁君的關注點和興趣點、興奮點,是廣泛的。作家就是雜家也必須是雜家,要以天下第一的姿態寫作,就應無所不知、無所不通,而狹窄的興趣隻會限製自己並讓作品露出淺薄的笑渦。梁君是個雜家,主業是醫生,卻兼當作家、記者、棋手,居然都有著地市級優秀的成績,而且最近聽說為了減肥,唱歌和台球也練得不錯。這樣廣泛的興趣和愛好,必然產生廣泛的題材,這本《一路風景一路歌》也就五顏六色起來。多元化的當今時代,人們更喜歡五顏六色。尤其作者是年輕人,他的作品無論是散文、詩詞、隨筆、雜文、評論、報告文學等,都透著年輕的思想光芒,彰顯著一個優秀的年輕人成長的心路曆程。對廣大年輕讀者來說,或許能夠從中得到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最好啟迪。

梁君還很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在《一路風景一路歌》付梓出版之際,衷心希望梁君在故土的天空下,繼續一路高歌,尋找自我,永作生活的歌者。

2009年元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