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玩具而已。”弄晨從容的向左邁出半步,間不容發的躲過了子彈。射飛的彈頭在地麵上擦出一道火花之後鑽進了一位圍觀者的小腿。隨著槍聲和圍觀者的慘叫,場麵頓時混亂起來,迪吧中的人們爭相逃向樓上或者門口。
華特家族一方十分緊張,所有保鏢都緊張的要命,保鏢隊長同樣如此。額頭上的冷汗不停滴下,穩健的手掌也開始分泌粘稠的汗液,保鏢隊長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能夠輕鬆且從人的躲開子彈......莫非這人是......想到這裏已經不敢想下去,如果是真的,那麼嚴重的後果不是這些人所能承受的了。
保鏢們的槍口弄晨絲毫沒有放在眼裏,這種手槍口徑小子彈初速度慢,就算幾百隻槍指著自己也沒有半點威脅。倒是那小子身後那個隱士打扮的人令弄晨有些在意,不覺多瞄了幾眼:全身上下都罩在帶帽子的黑色鬥篷裏,隻有蒼白的下巴露在外邊。就在隱士被盯的漸漸覺得不自在的時候,弄晨終於收回了目光,向華特家的少爺緩緩走去。一邊走一邊摸出跟卷好大麻的香煙,表情悠閑的點上火,美美的抽了一口。
眾保鏢緊張起來,要不是保鏢頭子打出鎮定的手勢的話,說不定已經有人受不了壓力而開槍了。華特家的少爺臉色蒼白,踩在那個中年白人頭上的腳都忘記收回去。他身後的隱士拉了拉他的衣角,華特家的少爺順勢退後幾步重新做到剛才的沙發上。弄晨雖然始終吊兒郎當的,但是那種凝重的殺意卻猶若實質,壓的他透不過氣來。
吐個煙圈,弄晨旁若無人的蹲下在中年白人身上翻找起來。中年白人早就昏了過去,弄晨搜羅半天也沒搜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華特家族的人似乎也沒喲幹預的意思。這個人身上的每件東西都被仔細的搜查過來,不然不會有以上的逼供問話,想到這裏,華特家的人似乎有些看弄晨好戲的情緒。弄晨也不在意他們的表情,抓住中年人的手臂想給他翻過來。忽然,弄晨楞了一下,捏了捏手中年白人的手臂,然後在眾人吃驚的表情衝一個手刀將其斬斷。
“果然。”弄晨鄙視的歎了口氣,斷臂中沒有半點血液流出。弄晨拿著斷臂向下空了空,一件雕刻精美的圖騰掉了下來。奇怪的是看上去明明是木質的,但是落在地上卻是金屬聲。黑袍隱者眼神一凝,嘴裏蹦出幾個奇怪的音節,圖騰頓時向隱者手中飛去。弄晨蹲在地上嘲弄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在隱者的手指剛要碰到圖騰的時候,弄晨伸手在空中一揮一抓,圖騰瞬間消失然後立刻出現在弄晨手中。
碰到這個雕像的刹那,弄晨的靈魂好像瞬間從湧泉穴飛出來,不停上升。眼前的景物嗖嗖的下降:
二樓上驚魂未定的人們,
八樓上一個雪白的身影正在洗澡,
防護立場下這片霓虹燈的海洋,
烏雲之間無數巨大的閃電交織,所有的一切一閃而過。
再下個瞬間已經突破了雲層,來到大氣圈外。星球擋住了陽光,腳下隻有一片漆黑。而上升到速度似乎慢下來了,弄晨忽有所感,望向星係之外,那裏有巨大的能量反應有節奏的波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碎虛空而來。
搖了搖頭,自己還蹲在舞池中間,手裏還抓著那個雕像。
“Fire!”隱士用嘶啞的聲音喊道。
頓時,保鏢們好像複活的石像,拚命的扣動手中的扳機。
隱士高舉雙手,雙唇一開一合卻沒有聲音。
華特家的少爺已經嚇得縮在沙發裏,雙手抱頭不停的顫抖。
弄晨還沒有在震撼中恢複過來,聽到槍聲本能的一晃,躲開一發致命的子彈。保鏢們都經過十分專業的訓練,一顆顆子彈長了眼睛似的拚命的追逐弄晨的身影。先機已失,弄晨隻能狼狽的左閃右避。
隱士口中吐出最後一個音節,頓時一陣陣無形的波動飛散著纏向弄晨,空氣都粘稠起來。束縛的感覺讓弄晨靈活的身影頓時遲滯起來,好幾次子彈擦著臉頰過去。
弄晨兩眼燒起瘋狂的火焰,狂暴的怒吼一聲。整個迪吧好像刮起了一陣小型風暴,以弄晨為中心,所有的一切都被這氣勁吹的極速倒飛,甚至包括了射向弄晨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