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手有六指,似爪,耳朵尖長,很明顯是吳凡他們在蛛絲繭所見到的異族人。而月娘喚走三隻嗜月鱗蟒,很明顯沒有惡意,吳凡當即拱手道,“月娘姑娘,在下兄弟該如何讓其恢複。”
“跟小女子進村吧。”月娘有禮道。
“隻是!”眼看天色不早,等到晚上吳凡必定又會失去理智,到時候殃及月靈族一族人,惹得月靈族追殺那就不妙,當即吳凡拱手道。
雨莫知曉吳凡的用意,趕忙接話道,“這樣吧,吳凡,你就留在這裏過一夜,我帶況修去一趟月靈族村落,等況修恢複,我就帶況修來找你。”
月娘並不強人所難,就讓吳凡一個人留下,自己則帶著雨莫和況修朝村落而去。
一入夜,吳凡理智盡喪,整個樹林被吳凡掀得雞犬不寧。
不遠處一襲白色身影望向吳凡,嘴角輕輕一揚道,“難怪這小子能破了老夫的幻陣,原來身體裏麵蘊藏於此強大的力量。”
說話間,白影一動,瞬間落在吳凡的身前。
理智盡喪的吳凡,看見移動的物體,立刻撲來。
白影如閃電般劃過——
吳凡緊追不舍,竟然毫不遜色。
“就差那麼一點點!”白影淺淺一笑,轉而道,“妙仙族陰陽體世上罕有,你小子有緣得之,老夫就送你一程,希望你日後能重整妙仙族。”
說話間,白影雙手一撥,左手為陰,右手為陽,陰陽循環,化作一道封印印刻在吳凡的胸口,當即吳凡鎮定下來,整個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等你哪天能靈活運用這陰陽二氣,這道封印自然就會解開,不過老夫有言在先,若是有一日,妙仙族因你而亡,老夫必定會回來取你性命。”白影說話,瞬間沒入樹林深處。
恍若一夢,吳凡卻能清清楚楚的記得,剛才耳邊的話語,“等你哪天能靈活運用這陰陽二氣,這道封印自然就會解開,不過老夫有言在先,若是有一日,妙仙族因你而亡,老夫必定會回來取你性命。”
“難道我是在做夢?”但此時吳凡的的確確不再受陰陽互逆之苦,神智更是萬分清醒。但若說這不是夢,那又會有誰能把話深深的烙在自己的心底。
思前想後,吳凡都找不到頭緒,也不知道現在雨莫和況修怎麼樣,去了也有一個時辰,遲遲不見雨莫和況修回來找自己,吳凡當即朝樹林深處而去。
這片雜亂的樹林盡頭,乃是一座座懸掛在樹幹上的茅屋,茅屋之上,懸掛著一盞盞螢光燈,這些螢光燈內裝的都是螢火蟲,光線十分柔和。
這裏便是月靈族村落,但意外的是,此地幽僻安靜,陰風陣陣,讓人不由毛寒而立。
“人呢?”進入月靈族村落,吳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不會出了什麼事吧。”吳凡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朝村落深處而去。
螢光閃閃,陰森恐怖的村落,時不時的傳來“喃喃”之聲,吳凡四處打量著懸掛在樹杈間的茅屋,依然沒有見到任何人影。
就在這時,眼前成千上萬隻螢火蟲撲麵而來,螢光閃爍,吳凡的視線模糊。等適應下來,隻望見,正前方一座巨大的石像,被無數隻螢火蟲圍繞,而月靈族所有人都圍聚在石像四周,五體投地的跪拜著。
仔細望去,雨莫和況修也在其列。
想必這是月靈族的祭祀,吳凡不敢攪合,隻得靜靜的站在遠處觀望著。
忽然間石像一動,瞬間化作三隻嗜月鱗蟒盤踞在眾人之間。三隻嗜月鱗蟒張嘴一吸,如同蛟龍飲水般,把眾人手捧著玉杯中的水全部吸入腹中。
吳凡心微微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感覺背後一涼,整個人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吳凡已經躺在茅草屋內,而外麵的天已經微亮。
“雨莫、況修!”吳凡爬起身,看見雨莫和況修就站在門外,吳凡當即叫道。
“吳凡,你醒了,昨晚你是怎麼了,倒在村落裏。”一看見吳凡醒來,雨莫走上前問道。
吳凡搖搖頭,對於昨夜最後的記憶,就是三隻嗜月鱗蟒飲水,至於為何自己會倒下,吳凡沒有任何記憶。想了片刻,吳凡看著雨莫和況修,問道,“月娘姑娘呢?”
“月靈族每日清晨都要出去采集甘露,祭祀這三隻嗜月鱗蟒,現在她們都出去了。”況修回道。
采集甘露是一件繁雜艱難的事情,必須是日出第一道陽光照耀過的最高枝頭的第一滴露水,隻能用水晶玉杯所盛。而且每日月靈族每人必須收集一杯甘露,供應這三隻嗜月鱗蟒食用,要不然就會被逐出村落,這也就是為何有那麼多月靈族人被狼蛛吞噬的原因之一。
“你們不覺得這三隻嗜月鱗蟒很奇怪嗎。”吳凡聽了況修一番話,認真的說道。
雨莫點點頭。
“你倆可別打嗜月鱗蟒的注意,它們可是月靈族的鎮族靈獸。”況修一聽吳凡和雨莫在議論嗜月鱗蟒,當即說道。
“況修,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向著月靈族了。”一直以來,況修從不反對吳凡的話,忽然間況修這麼向著月靈族,吳凡疑惑道。
“你有所不知。”提及此事,雨莫猝然笑道。
況修臉上泛起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