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五百騎兵加上城上哨位如衝鋒一般闖進了等待入城的販夫走卒人群——

頓時場麵大亂,罵聲一片——

“我xxx,官軍比西湖幫更操蛋!我xxxx,我xxx!”

“我xxx!”

“你們搞什麼!我是良民——我xxx!”

於校尉下令道:“全綁了!送到營盤!——各位鄉親,請原諒我們,今日之後,你們會感謝我的!全部帶走!”

在一片謾罵聲中,四個持刀兵士押著近兩千人向西而去。

我歎了口氣,暗罵這群軟蛋!四個人,押著千百人?

萬惡的舊社會!

聽說抗日戰爭時期,兩個鬼子就能控製一個村——

咳咳咳咳咳咳可額咳咳!

於校尉說道:“程老弟,為何采取這樣的方式?若是提前說明——”

我深吸了幾口氣,說道:“若提前說明,這群人至少有一半會跑出去給西湖幫通風報信,你信嗎?咱們打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既然措手不及,就要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我看了看太陽,已經慢慢露了頭:“於校尉,進城吧!”

於校尉看了看幾百化妝成工商農的兵士們,擺了一下手。

大門敞開,無數販夫走卒湧入杭州城。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的時辰換算起來應該在早上七點左右。

那些收保護費的可都是朝九晚五,不,朝九晚三,甚至朝十晚二。

所以我有時間把我預想的那位“響當當”的潑皮介紹給謝德祿。

各位兵士假扮成商農到了預定位置,我卻遲遲沒發現謝德祿的身影。

於校尉說道:“謝老黑?在那呢。”

我順著於校尉的手一看,好家夥,謝德祿輪著一柄砍骨刀,在一個肉鋪前麵剁著半扇豬——

尼瑪,這刀法一看就不是賣肉的,誰見過賣肉的對著半扇豬直接拿刀剁?

所謂庖丁解牛,牛頭這個價,牛肋板那個價,牛腿肉另一個價,要是直接把牛叮當剁成碎肉,我估計沒人要。

我拉住謝德祿:“停停停,別剁了,本來就不值錢的肉,被你這麼一剁,更不值錢了!”

謝德祿笑道:“程兄弟,你還別說,我有做屠夫的天分,你看,我這一刀,直接把這半頭豬從頭到尾削斷了!你看這骨頭的切口,一絲碎渣都沒——”

我無語道:“得了得了,你快別糟踐東西了,跟我走,我給你介紹個人!”

到了薑家,謝德祿仰著頭看著薑大魚,對我說道:“這是人?”

薑大魚皺了皺眉,說道:“你這小黑子說我什麼?”

謝德祿急忙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是一般人?”

薑大魚撓了撓臉頰,對我說道:“程老弟,這小黑子看起來不傻啊,身體各方麵也都挺好,怎麼說的話我聽不懂呢?”

我笑道:“薑大哥,這人乃是蘇杭討賊司提司謝德祿謝大人,是我把你介紹給他作為副手的!”

謝德祿說道:“對的!壯士,你可願加入討賊司?我任你為副提司,直接成為朝廷重臣,你覺得——”

薑大魚皺眉道:“朝廷重臣!?”

謝德祿點了點頭,說道:“壯士,你不願——”

薑大魚嗤笑道:“我一個臭賣魚的,一夜之間就成了朝廷重臣?你當我傻嗎?別忘了,我曾經可是個響當當的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