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謝德祿商議了一下合力抓壯丁,謝德祿欣然同意。
在返回杭州的路上,我坐在於校尉的馬上,對著與於校尉並轡騎馬的謝德祿說道:“謝提司,我在衙門幹了多少年?”
謝德祿笑道:“在下為朝廷效力二十多年了!”
我問的是衙門,這逼回答我說為朝廷效力,你臉挺大啊!
不過——
我無語地說道:“於校尉,你能不能讓我坐在你身後?你讓我坐在你前麵,我總覺得有暗劍要刺我!”
於校尉嘿嘿一笑,一膀子把我撈到他後邊,但我沒騎過馬,也沒做過嗎,下意識地摟住了於校尉的腰——
謝德祿哈哈笑道:“程兄弟,被人抱著總歸有些束縛,抱著別人總歸有些舒服。”
我怒道:“你在說什麼屁話!我告訴你,就算西湖幫都被抓到你討賊司,你也管不住!”
謝德祿抱拳道:“方才是我說錯了話,請程公子賜教!”
他禮節倒是不差,但他這一抱拳,他那馬的韁繩撒開了——
我指著他的馬喊道:“方向盤!尼瑪你還想不想拿駕照了!怎麼可以雙手離開方向盤!”
咳咳——
尼瑪忘了,我想起了當初考駕照被教練支配的痛苦了。
謝德祿不明所以,但看著我急頭白臉地指著韁繩,還是聽話地拉起韁繩說道:“程兄弟,你被俺氣糊塗了?怎麼說起了我聽不懂的胡話?我給你賠罪!你別生氣了!”
我無語地說道:“得了得了,西湖幫本就是一群潑皮組織,你收了他們,他們仍舊是潑皮,所以你需要一個響當當的潑皮來震懾他們。”
謝德祿想了一下說道:“程兄弟說的沒錯,可是這響當當的潑皮要是不聽我的怎麼辦?”
我說道:“你找一個聽你的響當當的潑皮不就行了?”
之後一路上我沒再說話。
媽德,以後務必要學會騎馬!
直到東方稀黃荷包蛋出現的時候,我們終於到了杭州城下。
此時北城門五百騎兵排成一排,城牆上幾十個哨兵也排成一排,迎接於校尉。
除此之外,還有無數販夫走卒遠遠地等著城門開放。
八卦無刻不有,這些買菜的賣肉的賣魚的賣酒的賣雞蛋的賣手藝的挑著擔子剃頭的拿著帆旗算卦的賣布頭的修瓷碗的背著道具說快板的看香的賣柴的插著茅草賣小孩的——
唉。
他們紛紛竊竊私語——
“這天又變了嗎?”
“天變了又能如何?咱們不還是這樣過苦日子?”
“唉,隻盼著生殺堂出馬殺了西湖幫這群狗賊!”
“噓!生殺堂是反賊!再說了這話可不能瞎說,據說生殺堂酬金很高的!”
“唉!隻可惜咱們生來貧困,自古窮文富武,咱們窮的連文都修不起,要是我有錢,我先學個禦劍三千裏,讓我兒子學個禦劍五千裏!奶奶的!”
“哈哈,下輩子你也學不到!”
“是啊!誰讓咱祖祖輩輩都是窮命呢?”
.....
於校尉看了我一眼。
我說道:“怎麼了?搞啊!”
於校尉吸了口氣說道:“這玩意,有損陰德啊!”
我笑道:“你損一天陰德,換來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安定,那不是積了德了?”
於校尉舉起手,喊道:“將士們!”
“有!”
山呼海喝!
於校尉咬了咬牙,喊道:“搶了他們的貨!扒了他們的衣服,換上!假扮他們,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