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可瀾笑道:“我怎麼知道的你就無需操心了,這古禾姑娘年僅十四,你對她的印象如何?”
我說道:“狡猾,聰明,武藝高強。”
劉可瀾點了點頭,說道:“她來自南疆,父親姓程,母親乃是南疆聖女。”
我大驚道:“什麼?”
劉可瀾笑道:“公子激動什麼?”
我狐疑地看著劉可瀾,但我看不出什麼來,她莫非是在詐我?
劉可瀾笑道:“公子師從程天樞,這我已然知曉,恐怕也有許多人知曉,這能有什麼?”
我說道:“好吧,按你說來,那古禾是我師叔的女兒了?”
劉可瀾點了點頭,說道:“傳聞程天樞和程天映師兄弟叱吒江湖四十餘載,混了個天下第一第二神棍的稱號,程天映無意間在官軍手裏解救了一名南疆少女,後因此事引來欽州整個官府追殺,甚至動用了軍營,不得已帶著南疆少女進了煙瘴林子,後來便在江湖上名聲大噪,一度壓過程天樞。”
我撓了撓頭,說道:“我師父說那南疆聖女‘我見猶憐’,怎麼到你這裏完全不一樣?”
劉可瀾輕笑道:“恐怕是你師父嫉妒你師叔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或許也有可能,不過,他都遭到官府通緝了,怎麼還名聲大噪?”
劉可瀾說道:“江湖人說白了就是土匪強盜,按你的話來說,就是宵小——咯咯咯!”
她忽然笑了,尼瑪,你笑個屁啊!
老子說宵小的時候是跟你說的嗎?
你看了老子的劇本了?
劉可瀾笑道:“你想啊,一個宵小,引得整個州府追殺甚至動用部隊,甚至還毫發無傷地跑了,甚至還娶了南疆聖女,那在‘宵小界’豈不名聲大噪?”
我忽然有些向往我那程天映程師叔的亡命生涯了。
身負絕藝,帶著個妹,殺人逃命,騷的雅痞。
劉可瀾笑道:“怎麼?你也想體驗體驗你那師叔的經曆?不與你多說了,總之進了南疆之後,他與那聖女育有一女,便是這古禾姑娘。”
劉可瀾歎了口氣,說道:“古禾姑娘出了南疆,恐怕就是找機會給南疆苗寨謀福祉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看來我真是歪打正著了。”
劉可瀾笑道:“說不定這古禾姑娘也早就認出了你這位師兄大人。”
我想起了古禾曾給我行卦,笑了一聲,說不定,真的是。
劉可瀾說道:“別忘記咱們的利潤分成!告辭!”
說罷離門而去,消失在月光之下。
無視宵禁?
也是。
即便有目擊者,也會認為自己見鬼了。
所以,
並非無視宵禁,
而是無畏宵禁。
我到了廂房,本在整理床褥的薑大魚此時正攤在炕上呼嚕震天響。
我笑了笑,把被子給他掩好,從小爐上倒了碗熱水。
我喝了一小口,差點把碗扔出去。
不是燙。
而是碗上的豁口把嘴唇噶了。
我摸著嘴唇,借著月光看了一下手裏的這個碗。
隻見這碗本是摔成了兩半,結果被能工巧匠拚好了,接口處密密麻麻的被鐵線縫合結實。
我輕笑一聲,果然,沒有金剛鑽可不能攬這瓷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