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你可認識這文玉書？”
劉可瀾想了想，說道：“也不敢說認識這位玉書姑娘，隻是小時候曾受過她恩惠。”
我奇怪地說道：“小時候？你今年有二十？那麼她豈不是年歲更大？”
劉可瀾一隻眼笑眯眯地看著我，說道：“那公子以為玉書姑娘多大年歲？”
麵對這個與我年歲相仿的半鬼劉可瀾的目光，雖然她隻有一隻眼，但我總覺得我似乎被看得通透，甚至是無所遁形。
我說道：“我看她年歲甚至比你還要小一些。”
劉可瀾笑道：“我與玉書姑娘隻有過一麵之緣，至今已經十年有餘了，那時候她便是風華絕代的奇女子。”
啥玩意？
看到我的驚色，劉可瀾神色略有向往地說道：“像她這種仙女一樣的姑娘，我窮其一生怕是難以企及了。”
臥槽，這麼說來，這文玉書年歲恐怕有四十來歲了，難道是不老的老妖？
我又問道：“那麼你可聽過文玉米？”
劉可瀾看了我一眼，忽然笑道：“公子與玉米姑娘也有過交集？玉米姑娘是玉書姑娘的長姐，小時候曾聽父親提過，玉米姑娘和玉書姑娘一文一武，乃是一時雙璧。”
一時雙璧？
這個詞怎麼這麼熟悉？
我想起來了，第一章提過這個詞。
不過我對這個詞的印象並不好，因為我師父說過‘雙為二也’，所以這二璧也不見得是什麼好璧。
劉可瀾看著碗裏冒著泡的酒，說道：“閑言少敘，我這次來尋你，不過是受玉書姑娘所托，幫你處理一些事情罷了，你跟我說說吧，你遇到了什麼難題？”
我想了想，把酒坊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想了想，又把掛衣的事情說了一遍。
劉可瀾聽聞掛衣倆字，忽然笑出聲，說道：“公子才不驚人貌不壓眾，竟能獲得第一花魁的青睞，怕不是公子用了什麼下九流的招式？”
我一臉黑線地說道：“你快別扯了，我也納悶那娘們為毛要讓我給她掛衣呢！對了，你快說說，她給我一百萬兩銀子是怎麼回事？”
劉可瀾說道：“掛衣這事好辦，先說說你那酒坊吧，距離中秋還有六天，若想在中秋推廣，首先你要能保證中秋當天能有足夠的酒，其次就是提前宣傳，再者需要找一些名流幫你推廣，最後酒的質量務必要好，還有個最重要的是，你要有一個開張第一家，而且這家必須要出名。”
我擦，這娘們深諳商道啊！
我抱拳道：“姑娘所言極是，這些我的確想過，可是這幾條，我心裏沒底。”
劉可瀾沉吟了片刻，說道：“公子，恕我直言，你若連這幾個基本的基礎都沒打好，莫說中秋，即便到了上元，恐怕你的酒也難有成效。”
這時候大門又被敲響了——
“程大哥！我回來啦！”
劉不全抱著一個長條布包進了院子，身上全部濕透，長發濕噠噠的，我急忙脫下褂子讓他換上。
劉不全道了聲謝，把布包遞給我說道：“寶劍我帶來了，可踏馬凍死我了！”
劉可瀾說道：“這位壯士先請進屋暖暖，這布包是？”
我拉著劉不全進屋，邊走邊對劉可瀾說道：“這位姓劉名不全，他還有兩個兄弟，老二叫劉不若，老麼叫劉不渡，他們號稱是當今天子的皇叔，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