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哥你怎麼了?”

薑朵兒拍著我的後背,我隻好閉著眼咕咚一聲咽下去,然後拍著胸口說道:“好他媽燙!”

薑朵兒噗嗤笑道:“你怎麼那麼心急嘛!”

我拍了拍胸口,說道:“吃你的醋魚就好比給古禾姑娘掛衣,那玩意能不急嗎?”

薑朵兒撇嘴哼了一聲:“人家用心給你做菜,你——算了,你這人,討人嫌的很!”

我拍了拍薑朵兒的肩膀說道:“對不起嘛,我說錯話了,以後我再也不掛衣了,我連喝三碗給你賠罪如何?”

我在薑大魚揶揄的目光下以及薑老爹眼觀鼻鼻觀心的注視下連喝了三碗,然後深吸了口氣,一股打嗝的欲望悠然而生,我忍住了,我怕打嗝會把那西湖醋魚的味道給我竄上來,屆時說不得我得吐一地。

看著我又噎成茄子,薑朵兒忍著笑拍著我後背,說道:“你慢點喝!這酒雖然不烈,但也是酒,不能這樣牛飲的!”

她這麼一拍,我的嗝終於忍不住——

咕————————

好在——

好在他媽沒吐。

但剛才那一口酸醋味以及我胃裏的胃酸嗷一下子從我嘴裏噴發出來,如同千年臭氨,充斥整個房間。

薑大魚急忙說道:“朵兒!快開窗!程老弟這嗝比屁還來勁!說不定官兵要抓他來了!”

薑朵兒也扇了扇鼻子笑道:“大哥!你怎能如此胡說——”

她還是把窗戶打開了。

我深度懷疑,這從中原來的薑家妹子做的杭州菜不正宗。

不過隨著薑朵兒把窗子打開,八九個白色鴿子也飛到了窗棱上,咕咕咕地叫著。

薑朵兒眼睛一亮,說道:“好漂亮的鴿子啊!”

薑大魚眼睛也一亮,說道:“不知道這鴿子會不會下蛋——”

薑老爹咳了一聲說道:“這踏馬是信鴿!”

薑大魚疑惑地說道:“信鴿?來這麼多是啥意思?有一個能送信的不就行了?”

其實我也有這個疑問,前世看電視劇,信鴿都是單個送信的。

薑老爹喝了口酒說道:“一個?萬一這一個信鴿遇到你這個想吃鴿子的人呢?萬一這一個信鴿遇到老鷹?休息的時候遇到長蛇,飛半截拉稀死了,怎麼辦?”

我差點笑出聲,原來還有這個說道?

薑老爹又喝了一口酒,說道:“程小公子啊,看來你也有所不知,實際上非但信鴿如此,早年間西狄入侵白馬寺,每個騎手除騎一匹馬外,另外還帶著兩三匹馬,那家夥,十幾個人,幾十個馬,橫衝直撞,根本無法抵擋。要不是因為那個,我們何必舉家遷移,唉!”

我說道:“薑大叔,以前的苦日子就別再提了,咱們八月十五中秋夜,便可改頭換麵了!”

薑朵兒說道:“這信鴿——”她頓了一下,說道:“想必是那三劉兄弟的吧?”

我一愣,說道:“你怎麼知道?”

薑朵兒說道:“各行都有上下九流,送信來說,利用信鴿乃是下九流門道,而與程大哥熟識的人裏——嘻嘻,程大哥是算卦的,嘻嘻——”

我笑道:“你笑個什麼?”

薑朵兒掩嘴笑道:“程大哥也是下九流哦!所以你接觸的也都是下九流哦!”

我:.....老子雖然是算卦的,那也是道法好不好,老子是中九流!

....好像也不對,中九流的人怎麼會和下九流的同流合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