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笑道:“哎呦,我家朵兒姑娘生氣啦?別生氣嘛!你看我這不還是來了?”

“來的這麼晚!馬上就宵禁了你才來——”她朝外麵喊道:“大哥!你備些酒,我給你們下幾個小菜!”

“得令!”

我他媽有些好笑。

“你別笑了!君子遠庖廚,你與我大哥去喝酒——對了,這是拌的蔥絲豆皮,你順手端過去。”

我隻好笑道:“得令!”

進了堂屋,薑大魚把他薑老爹扛出來,老頭一邊錘著薑大魚一邊吵吵:“你們喝你們的,老頭子我要睡覺了!”

“哎呀!爹,程老弟今天既然來了,你必須得出麵才行。”

薑老爹愣了一下,說道:“對,你放我下來吧,我不睡了,今天我自己幹一壇!”

我笑道:“你們搞什麼呢?來喝起啊!”

薑大魚放下老爹,哈哈笑道:“喝起!”

嘮嗑期間,我才知道,這簡單的蔥絲拌豆皮,成本竟然需要五十文銅錢。

尼瑪這麼貴?

我喝了一大碗劣質啤酒說道:“那比較便宜的涼菜有什麼呢?”

薑大魚對著壇子咕咕咕喝了一大口,說道:“涼菜?涼菜哪有便宜的?就說這豆皮吧,豆腐便宜,豆皮比豆腐貴好幾十倍,諸如鴿子蛋,程老弟聽過吧?一個鴿子蛋就一百文,你可曾想過?現在市麵上的涼菜無非就是熱菜放涼罷了,真正的涼菜那都是有錢人家才吃得起的。”

我喝了口酒,暗歎,看來大觀園裏說的不假,一個鴿子蛋落在地上,劉姥姥撿起來吧唧嘴吃下,說著“這一個鴿子蛋頂得上農家人一年的收入了。”

阿西。

我又喝下一碗酒,說道:“來,這麼貴的菜千萬別浪費了!快吃,快吃!”

薑大魚笑道:“程老弟你多吃,將來咱們酒坊賺了錢,天天吃鴿子蛋,烤羊排!”

烤羊排?

我愣了一下,我怎麼沒想到?

尼瑪啤酒燒烤小龍蝦,天下穿越人士是一家。

我現在已經發現了幾個商機,一個是謝德祿沒聽過的京劇,一個是啤酒,現在又多了個燒烤。

我何必研究那麼多物理化學知識?又是什麼香皂又是什麼香水的甚至飛機大炮,先賺錢再說!

我喝了一大碗酒,然後走到門口從懷裏拿出一個竹哨子吹了一下,這竹哨子是劉不全給我的,他說吹起這個哨子便會有信鴿飛來。

吹了哨子,正好薑朵兒端著盤子進了屋,說道:“程大哥,已經宵禁了,你怎麼敢擾民?小心官爺抓了你!”

我笑道:“怎會?我隻不過是放了個屁罷了。”

“嘁!別胡說了,來嚐嚐你心心念念的西湖醋魚!”

我這才看到她手裏的盤子裏當真是色香味俱全,我眼光大亮,接過她手裏的盤子放在桌上,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我夾起一筷子先給薑老爹獻上,薑老爹笑嗬嗬地說道:“你吃,你吃,這是朵兒專門給你做的!”

客氣話我自動略過,然後給薑大魚夾了一筷子,薑大魚拍了拍壇子說道:“我比較喜歡喝酒,吃了十幾年魚,早就吃的夠夠的了。”

客氣話我自動略過,我把薑朵兒拉來坐下,給她夾了一筷子,說道:“朵兒妹子,你辛苦做了半天菜,你先動筷。”

薑朵兒笑眯眯地說道:“程大哥不必客氣的,我與大哥吃了十多年臭魚爛蝦,對魚類不親的。”

客氣話我自動略過,我給自己夾了一大筷子,畢竟薑朵兒曾說過,這醋魚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趁熱——

曰!

沃日!

這踏馬!

一股衝鼻子的酸味引得我口腔鼻腔完全麻痹,關鍵這湯汁似乎還勾了芡,說不出來的酸澀包裹著我整個舌頭,我上出來氣,下咽不下去,想打噴嚏奈何嘴裏塞了個滿,憋得我喘不過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