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說道:“這的確不符合邏輯,你不是跟秦家鬥呢嗎?怎麼?”
“衝兒,慎言,程公子,此間許多矛盾曲折,家父已經受了近十年,以致於——”
“大姐!以我的性子,真想加入生殺堂,把秦家那幫混蛋豆沙了——”
“放肆!這種話休要再提!生殺堂那是反賊!”
“可是,那位——”
“住嘴!”
這兩人的對話莫名其妙,但我似乎是聽懂了——
“井兄,莫非你家並非勳貴之後?”
井衝說道:“家父乃是先皇欽定的武狀元,曾赴西抗擊西狄,年邁力弱,先皇駕崩前任他為杭州府尹,基本上就是頤養天年了。所以,我井家並無前世背景,即便後世,無非在史書上有那麼一行字罷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車廂裏傳來靈瓏的聲音:“程公子,你真的明白了?你若是明白了,請你——”
井衝忽然斥道:“住嘴!”
他的一聲呼喝把我嚇了一跳,我看向他,隻見這位段譽眼光如電,一股盛氣蓬勃散發,我一愣,這小子,不簡單的。
“小弟,你凶尼瑪呢?大姐也是你能凶的?”
靈珠柳眉倒豎,掀開簾子對著井衝就是一頓口嗨:“大姐身無縛雞之力,但二姐可不是吃素的!你小子——”
“閉——嘴——!”
井衝瞪著靈珠,從牙縫裏吱出聲音。
靈珠美目看了看井衝,哼了一聲:“傻弟弟!”
隨後退回車廂,合上簾子。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我又不方便問井衝——不,是不敢問井衝。
井衝拉了拉我的衣袖,說道:“程兄,你怎麼了?怎麼如此沉默?”
我心說,你他媽府尹獨子,一怒之下連“長姐如母”都給罵了,我TM一個江湖浪子,根本就不是一個階級的,我不沉默難道還懟你一句“長姐如母”嗎?
我笑道:“我沒事,我忽然想起我師父來了。”
井衝說道:“程天——啊,成天在街頭巷尾晃悠的程兄也有師父呀?啥時間引薦一下,快過年了,兄弟給令師拜個早年。”
我皺眉看向他,這小子說的什麼?
程天?
尼瑪!他說完這倆字就改口了!
我盯著井衝,他的眼睛很真誠,但我還是很懷疑。
“程兄,你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我隻是——”
“程兄!我們到了!這裏就是秦魏的弟弟秦瑞的莊園。”
被打斷了說話,我也懶得再問,說道:“那麼?”
井衝吸了口氣,說道:“程兄,我也跟你明說吧,你連第一花魁都能拿下,這個區區一個小莊戶,雖然有先帝蒙陰,對你來說應該——”
我一樂,說道:“你之前跟我又道歉又保證的,到頭來不過是要利用我——”
“程兄,並非如此——”
我笑道:“沒事,隻要你那十萬兩不找我還,這事,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