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躡手躡腳地朝後窗爬去。

“開門啊!咚咚咚!”

距離窗戶還有一丈遠——

“咚咚咚!小衝子!給我開門!咚咚咚!”

還有半丈——

“咚咚咚,你再不開門我可要——”

“靈珠,你這是在做什麼?”

一個空靈的聲音響起,忽然有一股子起雞皮疙瘩的感覺,這聲音——

太妙了。

井衝拉住我低聲說道:“咱們不用走窗了!救星來了!”

我疑惑地說道:“這人是?”

“這是我家大姐,專門克我二姐的!嘿嘿。”

我笑道:“你二姐克你,你大姐克你二姐,你們姐弟三個相處一定很融洽。”

“程兄,你說錯了,我大姐克我二姐不假,但她同時也克我。”

我差點笑出聲,這小子還挺耐克。

“大姐,你怎麼來了?小弟結交了一個新朋友,你不知道嗎?”

“靈珠,即便小弟結交了個新朋友,你也不該對父親的書房門如此施暴呀!聽聞湖邊今日收大網,可能會出現魚躍龍門的奇景,你武功高強,護我前去看看!”

“大姐,這都十來年了,收大網也看了十來次了,一次魚躍龍門都沒出現過,你怎麼如此執著啊!”

“放肆,長姐如母,你趕快些!”

“好嘛!”

....

井衝對我擠眉弄眼地低聲道:“你看,管用吧?”

我笑道:“牛逼。”

井衝疑惑的說:“何謂‘牛逼’?”

我撓了撓頭,說道:“這是偏遠地區的方言,牛逼的意思就是厲害,吊。”

井衝對我豎起大拇指說道:“程兄連方言都有所了解,當真牛逼。”

我哈哈一笑,說道:“過獎過獎,慚愧慚愧。”

井衝又在門口聽了半晌,確認他的兩個姐姐都走了之後,說道:“好了,這回安全了,咱們走吧。”

我跟他合力把桌子移開,井衝笑著說道:“程兄你有所不知啊,我家這兩個姐姐非但克我,還克我爹。”

我笑道:“你爹好歹也是個響當當的府尹大人,怎麼會受兒女的氣呢?”

井衝歎了口氣說道:“我爹雖然是個府尹,但他這個府尹當的實在憋屈,那秦鬆的爹秦魏乃是江南節度使,這老家夥跟我爹以前是同袍,可他現在比我爹高半級,這整個江南都受他節製,我爹有氣也沒地方撒去,甚至還得巴結他。”

我一樂,說道:“那秦鬆說你是兩千金之哥,這是啥意思?”

井衝一邊開門一邊說:“還不是我爹為了巴結秦魏,把我兩個姐姐許給了秦——”

房門一開,井衝忽然愣住了,我朝門外一看——

臥——槽。

“喂喂喂,你這廝怎麼如此無禮!有你這麼盯著姑娘看的嗎?”

我眨了眨眼搖了搖頭,喃喃道:“井胖子那逼樣能生出這麼水靈的女兒?”

我呆呆地看向神似林誌穎扮演的段譽的井衝,喃喃道:“還有這麼帥氣的兒子?”

“喂!你這小子,嘴裏念叨什麼呢?!”

我呆呆地回過頭,看向麵前亭亭而立的兩名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姑娘。

這兩人樣貌幾乎一模一樣,與文玉書的冷豔不同,與薑朵兒的可愛也不同,與那響當當的花魁古禾姑娘的古靈精怪更是大相徑庭。

給人一種絕對的大家閨秀的感覺。

這姐妹應該是一對雙生女,她們穿著同樣的綠蘿裙,頭上斜插鯪魚釵,秀發絲絲飄在肩上,纖腰束素,身形高挑。

一雙秋水眼眸,一對柳葉清眉,一張金蝸小嘴,在瓜子臉上排布地如此得當,恰到好處,令人發亮。(雙為二也)

“喂喂喂!你還沒看夠?你傻啦?”

“靈珠,休得無禮!”

但右邊這位明顯更活潑一些,左邊這位明顯更文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