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衝急忙說:“快快快!收拾一下!”
我也手忙腳亂地擺正茶杯,可桌子上地上滿是灑落的茶水,我急忙說:“抹布呢?”
井衝也東翻西找說道:“我哪知道!平時都是下人收拾——”
我急忙說:“得了得了,別找了,我用我的衣服擦擦就行了!”
井衝低聲怒道:“你傻啊!你那灰衣沾了水,那不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也低聲怒道:“那怎麼辦?”
井衝說道:“用我的!”
你還別說,井衝這錦袍質量就是不錯,沾了水完全看不出,我不禁問道:“這是什麼布料啊?”
井衝低聲怒道:“都什麼時候了,別逼歪了!我擦桌子,你擦地,快些——”
我隻好照做,可惜了。
可惜了。
可惜我兩個剛開始工作,井大人穿著一身便衣就推門進來了,一邊進來一邊笑嗬嗬地說:“衝兒,聽聞你結識了一位程公子,你們相處——”
井大人頓了一下,我抬頭看了一下,井衝低頭看了一下,我兩個四目相對,眼裏寫的基本就是倆字——
臥槽!
關鍵是我跟井衝的體位怎麼形容呢,我半跪在地上用井衝的衣袍下擺擦地,我的頭部正好在井衝的腰部左右。
“爹!您聽我解釋啊!我跟這位程兄的確是萍水相逢——”
“滾開!”
井大人一腳踹開井衝,看不到眼睛的胖臉剛要說話,五六個小廝突然闖進來——
井大人疑惑道:“何人喧嘩?”
我隻見井衝臉色忽然憋得像豬肝一樣。
“何人喧嘩?你還挺牛是吧?兄弟們,我查清楚了,就是這廝,欺負了少爺的朋友,拿下!”
四五個身強力壯的小廝直接把胖胖的井知府摁在地上!
“老子追蹤了半個時辰,終於找到你這老小子了!趕緊說!為什麼欺負我家少爺的朋友!”
“大哥,這老小子竟敢擅闖侯府,怎麼處理?”
“給我打!”
四五個小廝對著井大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哦草!你們住手啊!那是我爹!”
其中按著井大人框框打的一個小廝抬頭說:“你爹?你爹可能騙你兄弟?公子啊,不是我說你,你平時就是太軟了,你得硬氣一些!要不怎麼跟那秦鬆鬥啊!”
我差點笑出聲,井衝怒道:“你——給老子住手!”
摁著井大人的幾個小廝不明所以地撒開了手。
井大人呼哧哈哧地站起來,看著井衝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後生是怎麼回事!穿著咱家的衣服,我怎麼沒見過?!”
井衝對著那四個身高馬大的小廝怒道:“還不滾出去!”
幾個小廝唯唯諾諾地退出去了。
井大人摩挲了一下胖臉,說道:“衝兒啊,這幾個怕不是你養的打手吧?”
井衝急忙說道:“不是,不是,他們幾個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我回頭好好收拾他們!”
井大人哼了一聲,說道:“你與那秦家的公子爭風,我可不管,但你別太過火了!——”他看向我問道:“這人倒是沒有打手的樣子。”
我急忙說:“井伯伯您好,我是個算卦的。”
井大人歎了口氣,說道:“衝兒啊,你要是鬥不過秦公子就算了,怎麼還請來個風水卦師,難道要咒他?”
我去你爹的,你這想象力倒是挺豐富。
井衝說道:“怎麼會呢,程兄可是摘了杭州第一花魁這朵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