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震耳欲聾的拍桌聲響起,給我嚇了一跳。
把嘈雜的競拍現場以及挺劍而出的井衝也嚇了一跳——
“左右!誰敢鬧屁!給我扔出去!”
瞬間二三十個兩米高的壯漢橫衝直撞地朝井衝這邊走來。
井衝也不是傻子,把劍扔在一邊,喊道:“我出價三十萬兩!”說罷抽出折扇指向秦鬆:“在下不過區區兩千金之哥,而你,恐怕幾十萬金之哥吧?”
秦鬆本就邪氣的臉現在變得更邪氣了,他掃了一眼井衝,然後朝我說道:“五十萬兩!”
說罷,秦鬆偏頭看向井衝,嗤笑地說道:“幾十萬金之哥又如何,我還是哥,而你就不一樣了,我叫你哥哥,你敢答應嗎?”
我對這個什麼秦鬆第一印象就不咋地,麻痹的,你得瑟尼瑪呢?
隻見井衝皺了一下眉,閉眼深呼吸了一下,看向我說道:“程兄!我出八十萬兩!此物我拿定了!”
我一樂,這小子給我使眼色,我喜歡。
我對整個大廳喊道:“現在最高價是八十萬兩!有沒有更高的?”
我餘光看向秦鬆。
隻見秦鬆還是不軟不硬的,他嗤笑一聲,舉手道:“我出二百萬兩!誰還敢跟我競價?!”
我看向井衝,隻見井衝忽然‘踉蹌’地後退兩步,然後臉色馬上‘毫無血色’地撫著胸口指著秦鬆,喘息且驚疑地說:“你,你竟出價二百萬兩!你可知——咳咳!”
秦鬆蔑視地看向井衝,笑道:“區區二百萬兩,何足道哉!”說著他看向我,一雙細眼不屑之意更甚:“小子,二百萬兩,你能拿到多少?”
我一愣,你這是什麼屁話,我剛要說話,忽然舞台上方“錚錚”兩聲琵琶響起。
“是古禾姑娘!”
“古禾姑娘,那小子拿你的裙子——古禾姑娘,你真白啊——!”
“別讓那小子白白賺了銀子——啊,姑娘的腿當真好長啊!當真秀氣!”
.....
“錚錚錚!”
琵琶聲直接來了三聲大黃鍾。
恐怕各位聽說過黃鍾大呂,可自行百度一下千字文裏的“閏餘成歲,律呂調陽”,方才說的大黃鍾意思就是大律,就好比彈鋼琴裏的重音。
這三聲響徹大廳,頓時大廳裏鴉雀無聲。
好家夥,這麼牛逼?
就連井衝和秦鬆兩人也偃旗息鼓,紛紛看向聲音來源。
我也抬頭——
忽然一襲紅影落在我身前,給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喊道:“草泥馬,從天而降,莫非是妖人!左右,給我潑糞!”
我這一聲喊,引得全場公子少爺們的哈哈大笑,就連落在我前方的古禾姑娘瘦削的肩膀都抖了抖。
我一樂,說道:“你笑你嗎呢?”
忽然古禾的紅影轉了個身,一柄竹簽戳在我的心口,她還是戴著麵紗,還是一襲紅衣,還是一身紅裙,隻不過我的三眼觀女法早就看到了,她紅裙裏麵穿了一條長褲!
我不禁輕笑——
那竹簽刺了我一下,我睜眼看她,她媚眼看著我,麵紗後傳出嬌媚的聲音:“公子,您說什麼呐!”
我低頭看著抵著我胸口的竹簽——
等等,竹簽上竟寫著字——
“苗右苗右,行程自謀,苗左苗左,以命相投。”
這是——
這是卦簽!且製法與我師父別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