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劍!”
嬌斥聲剛落,隻聽得整個大廳裏“唰唰唰”的撤劍聲。
隨後“啪啪啪”無數燈火同時亮起,整個大廳變得明亮起來。
突然的明亮使我的眼睛有些不適應,我揉了揉眼,抬頭看向舞台——
隻見台上站著一位紅衣女郎,紅色輕紗裙,一雙玉足赤腳站在台上。
她腰身纖細,手裏捧著一把琵琶,再往上看,一襲紅色麵紗遮擋住她半張臉,一雙妖媚的眼睛令人心折,她黛眉如月,一縷發絲斜蓋額頭,一頭長發飄灑在身後,在微風中飄灑(開著窗戶呢),這打扮——
她個子不高,大概一米六?可能更矮一些,結合她的聲音,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詞——“蘿莉”。
大廳忽然明亮,眾人這才看清,所有持劍的姑娘與台上那位同一個打扮,隻不過沒戴麵紗。
“各位,今天這開胃小菜如何呀?”
我一愣,她的聲音變了,變得成熟知性妖媚且磁性。
大廳裏一陣起哄喧嘩——
“古禾姑娘總是能給大家帶來點新花樣!”
“哈哈!李老二,你小子怎麼尿了!”
“草!孫牛子!好像你也沒好到哪去!”
“張一寸!你趕緊換褲子去!熏死我了!”
“忍著!古禾姑娘出場機會難得,區區便溺何足掛齒!”
“真是有辱斯文!”
.....
古禾姑娘的眼睛忽然瞄向我,我與她對視的刹那,仿佛看見了繁花綻放,春雪初融——
等等!這是妖術!
我急忙鎮定心神,再看過去,隻見她的目光已經移開了。
“姑娘們,給各位公子敬酒壓壓驚,好生侍候以作賠罪!”
大廳裏所有姑娘都變了個模樣,從剛才的殺氣騰騰突變成溫柔似水,親昵地陪侍在各座位裏的公子少爺們身邊,斟美酒,奉鮮果,巧言倩兮美目盼兮。
我回頭一看,隻見玉蘭的美目掃了我一眼,然後撫著井衝的前胸為他斟酒....
擦,這一看,全場就我自己戳在這,像個電線杆子。
我要是回到座位上,似乎有些不合適,玉蘭正侍奉井衝呢,我若是不回到座位上,似乎更顯尷尬。
奶奶的!
我正在思考是不是溜之大吉的時候,台上的古禾姑娘突然撥了一聲琴弦——
眾人的目光都從身邊妹子白嫩的胸口轉移到了舞台上。
古禾一雙媚眼掃過大廳,輕笑道:“我笑杭州男子毫無陽剛之氣,麵對女子竟如此膽寒!”
此言一出,大廳裏頓時沸騰,眾位公子少爺紛紛嚷嚷起來,不過我聽了聽,這裏麵大致分三派。
第一派以井衝這邊幾個朋友為首的黑粉,他們是這樣嚷嚷的——
“你個臭丫頭故意戲弄,這是對杭州士子的折辱!”
“你們近千人舞刀弄槍,罔顧朝廷禁刀令,不怕被絞殺嗎!”
“不過是個妓女罷了,得瑟尼瑪呢?”
.....
第二派是以秦鬆他們那邊為首的忠粉,他們嚷嚷的勁頭也不小——
“放屁!這是古禾姑娘故意給我們的驚喜!古禾姑娘,下次再勁爆一些!皮鞭滴蠟辣椒水直接上!我們承受的住!”
“你們這些黑粉趁早滾出去!古禾姑娘何等仙姿,豈是你們胡亂議論的?”
“一群傻子!竟敢折辱古禾姑娘,待會散場別走,我跟你們比劃比劃!”
.....
更多的是觀望的,他們不發表言論,在一旁看熱鬧。
台上古禾姑娘玉手輕抬,“錚”一聲琴音,打斷了廳內的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