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衝看我的眼神有些變化,似乎在看傻子一樣:“程兄,今天當然是初八,否則古禾姑娘不會出台的。”

我問道:“那你剛才說的不免費——”

井衝說道:“對了對了,你一打岔我都忘了,這湖畔春樓進門雖然免費,但是進去就不一樣了,尤其是今天,古禾這臭丫頭一出場,一定會搞一些亂七八糟的噱頭,比如第一個月初八,她開口便說‘天下學子一無是處,杭州也是如此’,引得在座的所有公子才子們氣憤不已。”

我一樂,說道:“那後來呢?”

井衝一股子回味的表情說道:“後來她跟才子公子們做了個對對子的遊戲,但是機會很‘珍貴’,每次對答的機會都需要競拍。約定誰能連勝她三次,便能揭開她的麵紗,成為入幕之賓,具體什麼對子我也忘了,反正那次沒人入幕。這湖畔春樓卻賺了個爽。”

我笑道:“這娘們如此厲害?”

井衝說道:“何止是厲害,這幾個月來,她出場區區幾次,幾乎將杭州所有的少爺公子們迷住了。”

我說道:“既然如此,咱們過去看看熱鬧!”

我對這井衝也是有戒心的,在城裏混,說不定就被人噶了腰子,所以我對他來了一發‘窺魂’,不,不是一發,是半發。

若是來一整發,我怕倒頭就睡。

窺魂中,隻見這小子似乎也是個高門大戶的少爺,不過這人三天來也沒幹啥正經事,就是天天喝酒吃肉聽曲看片...咳咳,逛窯子。

“程兄,你怎麼了?”

我咳了一聲,說道:“沒事,忽然想起了開心的事情。”

“哈哈,程兄果然令人意外,走吧,咱們去湖畔春樓湊湊熱鬧!”

我點了點頭,說道:“請!”

越是靠近這座宏偉的大花樓,人越是密集,尤其是衣著華美的公子們,至於小姐,似乎不多。

湖畔春樓門口倒是站著不少豔麗的小姐,但是她們恐怕是真的小姐。

井衝與我談論關於妓女、名妓、瑤姐之類的話題,引來了很多人的側目。

“這倆是黑粉吧?”

“聽口音有點像。”

“黑粉跑這裏來做什麼?”

“能做什麼?自然是給古禾姑娘搗亂了。”

“臥槽!此二人斷不能留!”

“黑粉滾出克!”

“黑粉滾犢子!”

“黑粉我CNM!”

我有些愣,他嗎這個時代就已經有社會輿論家了嗎?

井衝拉著我的肩膀說道:“沒事,他們頂天逼歪兩句而已,不敢把我們怎樣的,再說了,我也有一群好兄弟先進去了,咱們這就過去找他們,我介紹你認識!”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多謝了!”

我雖然道謝,但我也不傻,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這小子與我素昧平生,即便是自來熟也不至於如此程度,我還是得防著他點。

“喲!是井公子和程公子,快請快請——”

我一抬眼,嗬,刀義這小子正在門口守著一張桌子,左右兩邊各站著一個身高馬大護院保鏢,刀義還沒說完,他左手邊那個大漢說道:“入門費十兩,交清方可入門!”

忽然“啪”一下,給我嚇了一跳,尼瑪刀義這小子又拍桌子了!

“這兩位是我好朋友,怎麼能跟他們要錢呢!你給我滾,換李旺過來!”

那大漢‘灰溜溜’地走了。

刀義剛要賠笑對我們說話,井衝拉著我往門裏走,邊走邊說:“別搭理他,這小子就會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