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無語地說道:“又怎麼了?”
“你當真是披著羊皮的羊啊!”
我擺了擺手,不耐地說道:“得了得了,懶得跟你扯這些,我要經營的是一種特殊的酒,叫做氣泡酒,這東西酒精含量不高,喝起來就像飲料一樣,但其甘醇口感和下肚之後再胃裏發酵之後產生的氣泡引起的長嗝,酒氣和甜氣從鼻腔和口腔裏順著嗝散發出來,撩咂地很!”
劉可瀾又忍不住笑起來,說道:“你這四川話學的倒是有模有樣的,不過你所說的氣泡酒倒是聞所未聞,是否有樣品,我想見識一下。”
我從懷裏拿出一個小葫蘆,這是上次我特地留下的薑家殘次啤酒的樣品。
我遞給她,說道:“這個是我的半成品,不過已經被我捂熱乎了,氣泡可能會少了許多,不過你可以嚐嚐,之後成品出來,絕對是爆款!”
劉可瀾接過我手裏的小葫蘆打開塞子聞了聞,說道:“雖然不知道你說的爆款是什麼意思,但這——”
她的眼神裏寫著:這也算是酒?
我說道:“你嚐嚐便知。”
劉可瀾又聞了聞葫蘆嘴,然後小小地嚐了一口。
“這——這酒你知道用燕京話是如何形容的嗎?”
我說道:“如何形容?”
劉可瀾用手帕擦了擦嘴,說道:“水尿八湯的。”
我差點笑出聲,說道:“你說的是奉天方言吧?”
劉可瀾把酒葫蘆輕輕放在桌上,說道:“這酒雖然奇特,但——”
我說道:“這酒若是你這種喝法,那純屬是全糟蹋了。”
劉可瀾說道:“酒是用來品的,這酒,恕我直言,我品不出什麼——”
我說道:“我想問,什麼人有資格品酒?”
劉可瀾說道:“所有人都有資格品酒,你我這種貧困之人,州官府尹這種達官顯貴,捕快牢頭兵丁百姓哪怕是要飯的,都有資格品酒!”
她越說越嚴肅:“資格,沒有人沒有資格,沒有人生來就是——”
我無語地說道:“得了得了,算我多嘴,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咱們說的是怎麼賺錢,我告訴你,有資格品酒的至少月入三十兩,剩下的不叫品酒,叫飲酒。”
劉可瀾看著我說道:“你說得對。你的意思是,你的酒——”
我說道:“沒錯,這是用來喝的酒,用來飲的酒,用來狂灌的酒!”
劉可瀾想了想,說道:“取之於賤則終不貴,取之於貧則終不達,程公子,你能否把成品帶給我嚐嚐?”
我說道:“成品,暫時還沒有,但是,很快。不過,你說的這兩句話是——”
劉可瀾忽然坐直了,說道:“若此酒當真出眾,萬不可以薄利多銷之策讓眾人以為此乃賤民之酒。”
我一樂,說道:“定位高端?”
劉可瀾一隻美目看向我,說道:“雖然不懂你所說的定位高端是何意,但是,若在貧民乃至賤民之間流傳的東西,終究不是值錢東西。”
我歎道:“想走高端路線,談何容易。”
劉可瀾一隻美目直溝地看著我說道:“隻要你的成品的確如你所說,我們完全可以兩手準備,至於你說的高端路線,我——我或許能有辦法。”
我挑眉說道:“以你這落魄的樣子,你有什麼辦法?你不會真的去窯子——”
“請你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