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朵兒明顯頓了一下,隨後驚叫一聲:“壞啦!”
我抬眼一看,隻見她兩針連著紮歪了。
薑朵兒一臉哭聲地說:“程先生——”
我板臉道:“在外麵,你叫我程先生,我不挑你的理,在這裏,你叫我什麼?”
薑朵兒急忙說道:“程大哥....怎麼辦?”
我擺了擺手說道:“繼續!”
她一邊縫合,我一邊把吸血的棉布往外抽,我看到了薑朵兒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
“啊!好啦!”
最後一針結束,薑朵兒直接坐在地上,擦著頭上的汗。
我拿了一塊幹淨的布,浸泡了烈酒,然後擦拭了一下文玉書腹部被縫合的創口。
但擦完發現,她的創口竟還是滲血不止。
我又拿了一塊幹棉布擦了擦。
仍然如此!
臥槽!
這可如何是好!
若不止血,縫合便是白瞎了!
難道要拆開重新縫合?
這樣細密的縫口,將來愈合之後,即便有疤,也是細細的一條線而已,若是拆開重新縫合,到時候愈合之後就是一條蜈蚣了!
薑朵兒也害怕地說:“程大哥,是不是我縫的不好?”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不關你事。”
這就是古代外科手術的局限性,踏馬的,藥物的缺失,刀具的缺失,技術的缺失,衛生條件的缺失!
我皺著眉頭,難道真的要用那一招嗎?
我看著文玉書腹部傷口滲血的速度越來越快,咬了咬牙,說道:“朵兒,把那柄寶劍扔在火堆裏燒紅!”
薑朵兒已然六神無主,慌忙去撿地上的寶劍,而此時大地忽然劇烈震顫了一下——
我急忙喊道:“地震!快跑!”
但我的身體卻下意識地跑向薑朵兒一手將她抱住,然後伸出另一隻手抓住文玉書的領子便發力欲往洞口處奔去——
可天不遂人願,地上棉布有的是,有幹的,有沾血的,有沾水的,我右腳已經備好了百米起步,奈何踩到了滑鐵盧。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薑朵兒砸在我身上,昏迷不醒的文玉書隻是被我拽了個方向,依舊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她腹部傷口流出的血卻越來越多了。
但地震無情,我是唐山人,我的父輩經曆過唐山大地震,所以,我想方設法也要脫離這個涵洞。
地動仍在繼續,涵洞頂部已經開始出現了裂縫,無數殘渣土灰從裂縫中滑落。
而恰好有一道裂縫正在此刻躺著的文玉書的正上方,灰土渣石大量且無情地砸在了文玉書身上!
我瞪大眼睛,一個箭步跑去,拉住文玉書的手,將她從土灰泥沙裏拖出來——
而此時封閉洞口的土石會被一劉不全一腳甩開:“地動了!快跑!”
我一下將文玉書背起來,拉住薑朵兒喊道:“跑!”
跑出洞口,我把文玉書放下,鬆了口氣,對著昏迷不醒的文玉書說道:“手術雖然失敗了,但我也救了一你一命,扯平了。”
薑朵兒瞪著大眼睛指著文玉書說道:“程大哥,你看,這文姑娘的傷不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