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魚端起滿滿的大海碗說道:“先生對我家的恩情無以為報,我敬你一杯!”

說完咕咕咕咕一飲而盡。

臥槽!

這一碗三斤多!

看得我直咽口水。

薑老爹笑嗬嗬地說:“小先生不必拘束,這是我薑家祖傳的釀酒秘方釀造而成,而且已經是十八年陳酒了,絕對是上等的好酒!”

我端著大海碗,這酒絕對不低於38度,我要是一飲而盡,這酒和這碗絕對是要與我同歸於盡。

我說道:“薑老爹,聽你們口音,不像是西湖人士吧。”

薑大魚又給自己倒了一滿碗,邊倒邊說:“先生說對了,我們乃是中原人士,來自汴梁,這些年不是大旱就是大澇,黃河水今年暴漲明年幹涸,沒什麼活路,便舉家來到此處謀生。”

他將酒壇子放在地上,奇怪地說:“先生怎麼不喝?是瞧不上我阿爹的釀酒手藝嗎?這可是純正的高粱酒,比武二郎喝的什麼三碗不過崗有力道。”

草。

據說三碗不過崗的酒的度數大概是40度左右,這酒比三碗不過崗還有力道,那豈不是高度酒了?

這一海碗怕是頂得上五碗不過崗了吧?

我咽了咽口水,說道:“怎會,我也是北方漢子,這區區水酒在我老家我都是踩著壇子喝!看好了!”

我端起大海碗,嘴唇貼住碗口,咬了咬牙,奶奶的,用師父五十年壽命許願,祝我別死!

然後咕咕咕咕——

嗯?

咕咕咕——

嗯?

我一臉震驚地看著碗裏的酒,抬起頭看向薑老爹:“這酒——”

薑老爹笑眯眯地說:“這酒如何啊?”

我舉起大拇指說道:“這酒真是瓊漿玉液,聞香下馬!這真是您的手筆?”

薑老爹點了點頭,說道:“這是祖上口口相傳傳下來的古譜,隻可惜,到了我這輩,譜子丟失了三分之一,唉,否則這酒天下無敵。”

我將碗裏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哈哈一笑,說道:“薑老爹!大魚哥,朵兒妹子,你家就要翻身了!”

三人看向我,我指著這酒,說道:“此酒隻合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我可以幫你們把殘譜補全,屆時——”

薑老爹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那麼多銀子造作坊,唉,即便補全又有何用?”

我說道:“此事包我身上便可,到時候賺的錢——”

薑老爹說道:“五五分成!”

我皺眉道:“五五分賬?豈不是太不公平?一九分成!”

薑老爹皺著眉說道:“一九分成?也好!若經營得當,總比打魚安生些。”

我一樂,說道:“你這老腦袋裏想的什麼?我說的是我一,你們九。”

“這可不行!”

我大手一揮,說道:“就這麼定了,再說了,現在八字還沒一撇的,等補全殘譜以及建好作坊之後再說!”

薑朵兒端著一個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酒杯對我福了福:“程先生對我家的恩情無以為報,小妹敬您一杯!”

說著將那小酒盅一飲而盡。

我哈哈一笑,說道:“客氣個狗籃子,看我的!”

大海碗咕咕咕咕咕咕直接喝個底朝天。

又倒滿一碗,薑老爹笑嗬嗬地說:“程小先生尚能喝否?”

我端起酒碗說道:“廉頗老矣,尚能喝酒!薑老爹,請!”

三大海碗下肚,我打了個大大的酒嗝,有些撐,也有些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