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你媽呢?”
一個梗著嗓子的女扮男音差點把笑了半截的我噎死。
“在下王土,程大仙人好久不見!”
我看向來人,我尼瑪!
“玉——”
“在下王土,程兄台不記得在下了嗎?”
神尼瑪王土,此人正是文玉書!
她現在一身男裝打扮,琉璃腰帶環住一襲黑色緞袍,手裏一把玉扇假巴意思地扇著秋後的涼風,
我無語地說道:“玉——咳咳咳,王土兄,你這名字似乎有些那啥呀!”
若外人看來,這文玉書絕對是實打實的男人——
主要是太平。
文玉書搖著扇子搖頭晃腦地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在下名王土,閣下可有異議?”
我TM敢有異議?
不過嘛。
我也不那麼很懼怕。
我把王八殼扔在卦攤——
我大意了。
我丟了一個王八殼。
被薑朵兒拿去了!
女扮男裝的文玉書有些笑意,說道:“單絲不成線,獨木不成林,你這兩個龜殼——”
我哈哈一笑,說道:“看相看麵看手相,讀自讀人讀過往,卦師本是取靈技,何須道具斷陰陽!兄台莫不是想算姻緣——”
文玉書眉頭一皺,輕聲說道:“住嘴!”
我拋了拋手裏的銅錢說道:“嘴可以裝啞,卦資嘛,不能少拿!”
文玉書看著我哼了一聲,說道:“這荷包不錯,我買了!”
我急忙說:“那可是一個姑——”
文玉書臉色驟然變冷,我隻覺得周圍空氣都入冬了,她冷聲說道:“我買!”
說罷一把搶過我手裏的荷包,然後扔了一個沉甸甸的錢袋砸在我的掛攤上。
轉頭就走。
我他嗎是那種看到錢就不顧原則的人嗎?
我破口大罵:“強買強賣你TM還有理——”
等等,我看到了什麼?
那錢袋裏麵金光四射——
臥槽!將近五十兩金子!
我趕忙朝著文玉書後不翹的扁平背影喊道:“您常來!”
是了,人嘛,不能為了那點尊嚴連錢都不要吧?
我就納悶了,這文玉書怎麼也來杭州了?
而窺魂的反噬在此刻徹底爆發,困意襲來,我再也堅持不住,趴在卦攤上昏昏睡去。
我夢見了師父。
夢裏的師父還是那般嚴肅活潑。
“乖乖吾徒,為師要去南疆一趟,你卦術精湛,溫飽應該不成問題,你且好生遊曆,事成之後我自會尋你。”
說完就下線了。
隨之而來我也上線了。
跟真的似的。
難道他老人家給我托夢了?
哪有活人給活人托夢的,真是笑談。
我揉了揉眼,看了看表(太陽),大概午時了。
我伸了個懶腰,看來這次的休息時間在一個時辰左右。
這也是夠難受的,我堂堂一個穿越人士,給我個金手指還TM是殘缺的,這找誰說理去。
肚子咕咕響,還好有銀兩。
動也懶得動,就近買口糧。
自古以來都這樣,大城市消費水平比較高。
我一問,一個破包子就十文錢,還是素餡的,肉的要二十文。
這也太貴了,尋常人家一個月才二三兩銀子收入,一百個肉包子就打發了?
我跟包子攤老板要了兩個素包子,閑聊似的問道:“這杭州物價這麼貴嗎?”
包子攤老板是個中年漢子,他笑嗬嗬地說:“要是在鄉下賣,素的頂天三文,肉的五文。”
我給了錢接過包子說道:“那為什麼城裏就翻了好幾翻呢?”
老板笑嗬嗬地說:“因為這是在城裏賣,所以會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