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個子不高,大概一米五左右吧,瘦瘦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贅肉,一雙大眼睛本該很靈動,但此時總覺得灰蒙蒙的。
她樣貌不算很漂亮,對比文玉書的話,她隻能算是下下之資、
不過這種小家碧玉的感覺也是令人心曠神怡的。
我將八卦墊鋪好,問道:“是求簽還是測字?”
這檔口,我看了一下她的靈魂,果然,她與自己的靈魂貌合神離。
姑娘開口道:“先生,我想求您幫我算算,我家大哥是生是死。”
我問道:“你家大哥在哪?”
問完我自己都想笑,她要是知道她大哥在哪的話,還用得著來找算卦的算?
姑娘歎了口氣,說道:“我家是本地魚戶,日前大哥和爹爹進湖捕魚,爹爹晚間回了家,而大哥卻沒有回來,爹爹總是不住的歎氣,也不說大哥遇到了什麼事情,先生,請您幫幫我!”
她一邊說著話,兩隻小手緊緊地攥著衣擺。
見我沒什麼反應,她從懷裏拿出一個荷包,將裏麵的東西一股腦倒在我的卦攤上,說道:“先生,我隻有這些散碎銀兩,麻煩您幫我算一下!”
我歎了口氣,窮算命富燒香,若是有錢人家何必找算命先生?直接發動群眾把西湖翻個底掉也要把人找出來。
可若是有錢人家,誰還冒著風波去打漁?
我看著她發白的小手,說道:“這些銀兩你留著買糖吧,我看你這荷包不錯,是你自己繡的嗎?”
姑娘點了點頭,攥著荷包的手緊了緊,然後鬆開,說道:“您若喜歡,這個也送您!”
這個時代終究是封建時代,人們的思想終究很保守,這荷包看來是她精心繡出來的,裏麵飽含她的心血,若是送人,在這個封建禮法森嚴的時代,可就是信物了。
我歎了口氣,作為穿越人士,我可不想挑戰封建禮法,這純屬自尋死路。
但是不管是舊社會還是新社會,女人裹腳這件事是絕對的不正確的。
但在舊社會裏,裹腳竟然成了上流社會女子必有的課題,這真是可笑。
我不由得想起前世的那些為了鑽營的‘名媛’,寧可成為破鞋,也要包裝自己成為‘名媛’。
看來不管是舊社會還是後現代,女人總是難得自立。
當然,我不是盲目女權主義者。
既然穿到了封建社會,我要實現我的穿越夢想,我夢想的主義乃是世間的真理。
我要盡我所能改變一些事情。
教員說過,政策和策略是檔的命脈,我不能貿然反帝反封建,否則我就是異類,我就是白蓮教聖火教。
我對那姑娘說道:“請你寫個字,所謂字傳自心。”
那姑娘眼睛一亮,甚至眼眶竟有淚水盈眶。
她急忙說:“好好好,我這就寫字!”
我把筆遞給她,她接過毛筆,不假思索地在紙上寫下‘薑大魚’三個字。
寫完之後她小心把筆放在山字架上,然後說道:“先生,請您替我看看!”
我看向這三個字,忽然有個畫麵顯現——
窩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