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他聽我說了這句話,便帶著我順著牢所暗道左穿右梭。

我不禁問道:“你對這裏很熟悉?”

“別廢話了!先脫身才是要緊事!”

也對。

先脫身才是要緊事。

進了暗道,外麵的喧鬧聲小了,但喊打喊殺的聲音仍能聽得真切。

我很納悶,這陣仗聽起來得有千八百號人,呼呼口號喊得整齊劃一,是軍隊?

那不是純屬扯淡嗎,軍隊攻打監牢?

那年輕人邊走邊說:“是生殺堂。”

生殺堂?

什麼玩意?

我說道:“新皇登基天下大治,怎麼會有這麼一夥人聚眾鬧事?”

那年輕人輕笑一聲,說道:“天下大治?也就普通平民相信罷了,如今大唐外有西狄北虜南蠻東瀛虎視眈眈,覬覦在望,內有生殺堂、往生教之類的搗亂分子禍亂秩序,當真是內憂外患的很了。”

看來我真的平民了。

不過穿過來,我隻想好好活一次,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沒什麼興趣,他打他的仗,我做我的生意,根本井水不犯河水。

我說道:“生殺堂是個什麼團夥?”

年輕人似乎對‘團夥’二字很感興趣,說道:“用團夥形容他們恰到好處,這些人雖為烏合之眾,但架不住人多,全國各地都有他們的人,這次強闖蘇州牢,聽說是要擊殺攝政王。”

又是攝政王。

我問道:“擊殺攝政王?他招誰惹誰了?我知道了!”

年輕人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知道了什麼?”

我說道:“攝政王攝政王,那肯定是影響皇帝老兒的政權了,這幫什麼堂說不定是皇帝老兒的心腹,除掉攝政王他才能把權力鑽到自己手裏!”

年輕人哈哈一笑,說道:“你太天真了,之所以能成為攝政王,之所以能當皇帝,若用這種簡單的手段,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我撓了撓頭,說道:“虛者實之,實者虛之嘛!”

年輕人又笑了一聲,說道:“你這人有趣的很。在下文玉風,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我邊跟隨他行進邊說:“不敢不敢,我叫程少雙,是個算卦的。”

提起算卦,我想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我寫輪眼看了一下這位文玉風,他的靈魂契合度也比較高,偶爾有那麼一絲偏離,看來他心裏沒什麼亂七八糟事,有也僅僅是無關緊要的屁事。

文玉風點頭說道:“攝政王殿下武藝計謀都是超絕的,咱不必為他擔心,前方便是出口,咱們加快腳步。”

為他擔心?誰為我擔心啊!

再說了,你一個攝政王,還TM到大牢視察嘛?

體察牢獄之苦?

簡直笑話。

前麵竟是死胡同,隻見文玉風在牆上一按,一道隱藏的石門竟緩緩打開。

高科技啊!

他沒說什麼,示意我跟緊。

我們越過石門,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那石門又緩緩合上。

我不禁歎道:“真牛逼。”

文玉風挑眉說道:“何謂牛逼?”

這TM怎麼解釋?

我隻好說:“牛逼的意思就是屌,強,令人匪夷所思這樣。”

文玉風點了點頭,說道:“可能各地方言不同,我們那裏管這個叫厲害了您內!”

我差點笑了,還尼瑪京口。

越過石門,前麵的暗道兩側竟懸掛著火把,這又是什麼地方?

走了沒多遠,我們被一道鐵門擋住,文玉風輕車熟路開了門。

眼前的景象令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