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山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問道:“客人要到哪兒去呢?這堯龍山裏,怕還沒有我沒到過的地方吧。你來我這問路,算是找對人了!”他還要繼續說下去,一個婦人端了兩杯茶走出來,幹咳一聲道:“說起來還沒完沒了了,誰不知道你見多識廣,可就是下一趟山,帶回來一個禍害!現在倒好,不但沒有給我們堯龍山帶來半點利益,反而斷了大家的生路!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見多識廣呢!”
那老山民撓撓頭皮,憨厚地笑了笑,也不與那婦人辯駁。我看著他們倆有趣,也忍不住笑了笑,隨即問道:“既然老哥到過山裏的許多地方,那這山裏住了一位仙女,老哥應該是聽說過的吧?”
聽我說我要找那位仙女,老山民夫婦的臉色都變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老山民審慎地問道:“你是誰?誰告訴過你這山裏有仙女的?你到這堯龍山來,到底是做什麼來了?有什麼企圖?”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我怎麼答都似乎不恰當。理一下思緒,我微笑著說道:“老哥別誤會,我是牂柯國來的。大老遠跑到這堯龍山來,是想請仙女娘娘幫助我們那兒的人們。我們那兒出大事了,隻有仙女娘娘才能夠救我們。請老哥你發發慈悲,幫助我找到仙女娘娘,我們一定會重重的謝你的!”
那老山民冷然答道:“什麼仙女娘娘的事情,我們沒有聽說過。我們也不敢要你們的重謝!哼!斷了我們的生路,又來找什麼仙女娘娘!山下的人們,怎麼一個個都這麼狡猾呢?真是不敢相信!”
那老婦人卻忽然碰了一下老山民的衣衫,眼睛裏閃著狐狸般的光彩:“唉我說老家夥,這客人要來找仙女娘娘有事,怕是那仙女娘娘會答應見他呢!要是他真的能夠見到仙女娘娘,到時候能夠幫我們說句情,請仙女娘娘恢複了那梭米孔,我們的生計不是又回來了嗎?老家夥,你說對不對?”
老山民卻忽然發了火:“哪兒有什麼希望恢複!你不要沒事找事,娘娘正在氣頭上呢!這家夥去,娘娘會見他?怕不一下子把他給打出來了!唉!我們的梭米孔啊!生計都沒了,你說這是什麼事啊!”
那老婦人也發了火,比老山民的火氣還要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知道打斷人家的腿!我怎麼攤到你這麼一個窩囊廢!更想不通,你這樣的家夥怎麼會成為山民的首領?還是世襲的!什麼眼光!”
我聽說這老山民是山民的首領,心頭一喜,連忙幫著腔道:“老大哥你放心!你們若是有什麼事,就是我的事情!你若是幫了我,見到娘娘,我一定會為大家求情,請娘娘高抬貴手的!你放心吧!”現在的我,巴不得對什麼事情都大包大攬,隻要老山民肯為我指一條路,我就什麼事都可以做。
那老山民看了我許久,才歎息一聲道:“那好吧,你進屋來,我把這件事情講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