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快點救人,快點救人,快點救人!“段莫在咳嗽了一陣之後,非但沒有昏迷過去,反而是不斷搖頭,大聲嘶吼了起來。
段鐵心先是一愣,然後急忙大喜著站了起來:“堂主,你醒醒啊,在下不知道該救誰啊?”
“快點,救,救……人!~”段莫沒有回答段鐵心的話,反而是最終聲音又弱了下去,直至消失。
見到這一幕,段鐵心又有些急了:“許堂主,段堂主他?”
“沒什麼大事,寒毒浸身之下,熱氣攻心,或許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另外,至於我開的方子,你要願意給段堂主服下,那也不錯,若是不服,三日之後段堂主清醒之後也能自行調理,更不用過多擔心。”白名一邊收拾著插在段莫身上的金針,一邊平靜地說道。
白名的話雖然平靜,但誰都能聽得出來話裏麵的不滿,此時那些個老醫師也紛紛低下了頭,一張張老臉頓時變得通紅。
段鐵心是玲瓏之人,又怎麼聽不出來白名的意思,略有尷尬地道:“許堂主,在下實在不通藥理,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還望許堂主海涵。至於這些老醫師,也隻是據理力爭而已,許堂主不會介意吧?”
說到這,段鐵心忽然神色一凜,嚴肅地道:“許堂主,段堂主所言並非由噩夢所致,他剛回到這分堂時昏迷前所叫出的話,也是叫我們去救人,但是,當時段堂主神識昏迷,並未說清楚我們究竟要救何人,此人此時身在何處?所以,許堂主是否能再施妙手,讓段堂主清醒過來再說?若是到時候誤了堂主的事,他的脾氣,不太好。”
說完之後,段鐵心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一副愁惱的神色。
“段護衛,此寒毒並非一般的寒毒,隻能慢慢拔出來,治病如抽絲剝繭,欲速則不達這道理段護衛不會不懂吧?”白名語氣依舊平靜,好似段鐵心所說的一大通都完全沒說一般。白名心裏暗道:“這段莫究竟去幹了什麼?怎麼會中了冰魄之毒?此毒在巔峰時能直接凍住人的三魂七魄,還好他不是直接接觸了此毒,還真是險之又險啊?”
“額!~這,那就請許堂主再在此多呆一段時間了。”段鐵心無奈地回道,然後又趕忙派人安排了離此間密室最近的一套臥房讓白名住了進去。而至於那些名聲在外的老醫師,段鐵心也沒有見外,都安排在了第三分堂的廂房之中,不過就是離這間密室遠了一些。
雖然這麼安排,但那些老醫師一時間也無法反駁,誰讓他們就對段莫的毒束手無策了?不過,白名竟然能夠解段莫所中之毒,倒是遠遠地出乎了他們的所料,不管之前對白名的映象如何,但至少,他們確認了白名並不是一個沽名釣譽隻會阿諛奉承的廢物。
當日傍晚,白名又為段莫施展了一次針,而且又讓段莫服下了兩副藥。段莫便慢慢醒了過來。段莫醒來的時候倒是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就是那個雷老醫師,此時正氣衝衝地從外麵趕了進來,一入密室便張口開口就要找白名拚命,說什麼白名竟然無中生有,威脅於他。
不過,當他看到了段莫清醒過來之後,便立馬乖乖地閉上了嘴,然後又被段鐵心拉去了一旁解釋了好一大通,才將這個老頑固給拉了下去。
段莫清醒之後,便是看到白名在為自己抽針,一向知曉白名醫術的他也沒有多問,而是虛弱得笑著道:“許神醫辛苦了,多謝許神醫的救命大恩。不然老哥這條命可就交待了。”
“段堂主客氣了,堂主幫了在下那麼多次,在下隻是盡力而為而已。”白名老實地回道,其實,若非段莫幫了他那麼多次,恐怕這次他也不一定會出手吧。
段莫沒有回話,而是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但最終還是沒能夠爬起來。一旁的段鐵心連忙扶上去,細聲道:“段堂主,你要幹什麼,吩咐小的去就行了,現在您得好好休息!”
“不行,快扶我起來,讓人備好馬車,我必須得先出去一趟!”段莫連連搖頭,然後虛弱地對著白名道:“許醫師,你一定要隨我去一趟,我有一個朋友和我身中相同的毒,你既然能治好我,那一定能夠將她也治好!鐵心,你快去準備!”
“可是,堂主,您的身體?”段鐵心還是萬分猶豫,擔心地道。
“這是命令!”段莫臉色一沉,厲聲喝道。段鐵心無奈,隻得按照段莫的命令吩咐了下去,然後,又將扶了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白名雖然表麵上不動聲色,暗地裏卻是猜到了七八分:“若是我想的沒錯的話,恐怕段莫所中之毒,就是被他所說的那位朋友所傳,這冰魄的奇毒,我前世也從未見過,倒是可以去見識見識。”
如此想著,白名連忙拱手道:“段堂主,在下自當盡力而為。”
段莫沒有在意白名藏拙的回話,即刻對著段鐵心吩咐道:“立刻將我扶出去,好好安排好許神醫所需要的一切用具,藥材之類的也要及時配備齊全,若出了差錯,我唯你是問。”
“是,是!”段鐵心連忙點頭稱是,身子微微顫抖個不停,這麼多年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段莫如此鄭重,更知曉段莫的脾氣,自然不敢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