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便可以看到一股鮮紅色的鮮血流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那些老醫師終於是有了底氣,站出來解釋道:“段堂主所中之毒乃是火毒,不是夜毒,故而隻可內養,不可外放。許堂主還是小心行事為好。”
白名沒有理會那些醫師的勸告,他知道此時解釋是來不及的,心裏卻是在暗問:“醫靈,段莫所中之毒乃是寒毒,並且不是一般的寒毒,這種寒毒可能已經浸入到心脈甚至更深,所以才將體內的所有熱氣都逼了出來,外散於表。但是,對於寒毒我卻是了解甚少,你可知道此毒究竟是何毒?”
“回稟主人,你所猜測的不錯,段莫所中之毒的確是寒毒,而且還是一種蟬毒,不過,段莫身體內的毒素沒有帶有任何的氣息,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種冰蟬之毒。我猜測,段莫應該不是直接中毒,而是間接中的此毒。”醫靈細細解釋道:“所以,醫靈這次就不能直接幫主人用藥方解除此毒了,不過,主人若是願意用兩百點因果醫徒點,那絕對可以將此毒徹底解決。”
“不行!”白名一口回絕:“段莫不比那紅色的小獸,段莫身為醫者,自然知道自己所中之毒的厲害,若是我如此輕易將其驅逐,必然會遭到懷疑,若是我身懷係統這個bug被別人發現的話,我將永無寧日。不過,此毒既然為寒毒,那便也不難解了。你幫我尋配幾種性質的藥材!”
“一種是百合花,有清寒之效,主外散熱氣,堅果,有利氣之效,氣能散火,也能生火,可有緩解之效……”白名暗中一連報了十幾種藥性的藥材,然後由醫靈暗中配備成這個世界的藥材之後,白名才將神識收了回來。
見到白名陷入了沉思,段鐵心一直都沒有打擾,此時看到白名眨眼,他才終於問道:“怎麼樣,許堂主,段堂主的毒你可有法可解?”
“恩,還好!我先擬一個方子,你讓人下去煎好藥,我再施以金針度氣,要解此毒,應該不難,隻是,段堂主最近幾日,千萬不可進寒食,最好以紅米,棗內等溫食進補,方為最好!”白名在擬好了藥方之後,如此答道。然後,白名便繼續為段莫施針了起來。
“許堂主,不可,段堂主所中之毒,明明是火毒,熱氣攻心之下再用補方,會出大問題的啊!許堂主,我萬萬不能看你如此胡鬧,害了段堂主的性命。”白名話一說完,那群老者嚇了一大跳,其中一人更是直接站了出來,攔在了白名的麵前,阻止道。
白名皺了皺眉,這是第一次,他開出的方子被質疑了。不過,他也沒有多解釋,依舊全神貫注地施針。
“這?”段鐵心也猶豫了起來,一邊是自信滿滿的白名,另一邊,則是所有老醫師的同時反對,這麼一來,段鐵心便不好取舍了,既不敢真的照白名的吩咐去做,又怕錯過了救治段莫的機會。猶豫了好一會兒,段鐵心才苦笑道:“許堂主,你也看到了,這些醫師都說段堂主所中之毒為火毒,你所開之方,更是補方,補氣生火,這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白名仿若充耳未聞一般,繼續弓著身,站在了段莫的耳旁,不斷地揉捏著段莫的耳垂。
“許堂主?你倒是說句話啊?”段鐵心再怎麼粗心,也猜得出來白名是有些生氣了。也是,白名自從一進門,就一直被質疑,換作是誰,也不會沒有一點反感之心的。
“段護衛,不用再問了,此方實在太過凶險,以段堂主如今的體質,還受不了這麼大的風險,此方,萬萬不能再用。若出了事情,誰都負不了責。一切以段堂主的性命為重啊!”那老醫師再次苦口婆心地道。然後,他也顧不得太多了,朝著白名望去,隻見白名已經提起了手,捏著針準備紮向段莫的耳垂,不禁大罵道:“許堂主,我等敬你是堂主身份,一再讓了你,但是,你做事也要分得清輕重啊?這明明就是?……你!”
而就在他說話間,白名的針尖已經斜刺入到了耳垂之中,而且,半寸長的長針竟然是連根沒入,就連他,都不知道那麼長的針會刺向哪裏。頓時,他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段鐵心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動作,頓時也嚇得滿臉蒼白,雙手猛拍了一下,含怒就朝著白名抓了去。
不過,就在段鐵心的手剛好伸到段鐵心頭上之時,本來還好好躺著的段莫卻噗嗤一聲,長吐出一口汙血,正好噴在了段鐵心的手掌之上。
“咳咳咳!”緊接著,床上便響起了一陣陣的咳嗽聲。
聽到這個聲音,段鐵心的臉色劇變了,急忙收回了雙手大聲叫道:“堂主,堂主,你怎麼了?”然後,顧不得手有些髒抱拳跪了下去。
“段堂主!”那些老醫師也被這一幕嚇得滿臉蒼白,紛紛痛哭一般地拖長了聲音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