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的無法呼吸,卻又動彈不得,無法呼喊,我就像溺水的羔羊,隻能靜靜的等待死亡。
“劉若依,劉若依。”有人在叫我,我艱難的回頭,看見郝淩誌緊蹙的眉頭。
“你還好吧?”他伸手扶住我,有些緊張的問,“你的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白?”
我終於自回憶中掙脫,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輕輕的推開他的手:“我沒事,不用擔心。”
“真的沒事麼,你的額頭怎麼會有汗水?”
“是嗎?”我伸手摸摸額頭,果真有冰冷的水漬,真奇怪,我自己竟然不曾發覺。
“你確定你沒有事情嗎,你看起來似乎並不好,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他被我推開,卻固執的沒有離去,仍舊守候在一旁。
“不用!”我打斷他,有些跌跌撞撞的挨到座位上坐下。
頭突然疼的要命,仿若要裂開一般,眼睛也有些模糊,耳朵裏滿是嗡嗡雜亂的響聲,我依稀能瞧見郝淩誌的嘴巴在動,卻絲毫聽不到他說的是什麼。
我想我可能是太累了,再或者就是有點貧血,記得去年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不過那次隻是覺得頭暈目眩,遠沒有這次痛楚這麼強烈。
我現在隻怕連走出奶茶店的力氣都沒有,索性坐在座位上休息。
大約有五六分鍾吧,我感覺腦袋的痛楚在逐漸緩解,視線也有了焦點,耳朵也逐漸能聽的到周圍的說話聲。
又過了幾分鍾,我覺得完全恢複了。
“你好些了嗎?”耳邊傳來郝淩誌關切的問候。
他竟然還在,就坐在隔壁的座位上,手裏還端著一杯溫水,想來是特意找張成準備的。
我沒說話,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將水杯推到我麵前:“把水喝了吧,也許會更舒服些。”
他的聲音沉悶且溫和,似乎充滿了濃濃的柔情蜜意,我竟然產生了某種錯覺,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男生,就是尹新良。
但幾秒鍾後我就清醒了,尹新良絕對不會這樣對我說話,哪怕他真的關心我,他也會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我用嚴厲且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我將水喝掉。他就是這種風格,用冷酷和惡劣的態度掩飾他對你的關心。
當然,他也不曾關心過我,一次也沒有。一念及此,我心底就很不是滋味。
我心情複雜的捧著水杯小口喝著,水溫剛剛好,喝到肚子裏暖烘烘的很舒服,我索性一口氣喝個精光。
郝淩誌瞧見,小心的提醒我:“慢點喝,還有的是。”
對於他的關心我由衷的感動,心底對他的好感大增,隻覺能有一個如此的朋友很不錯。
“謝謝你,我想我現在好多了。”我衝他綻開一絲笑容,起身站起。
他也站起身,打量我一番說:“嗯,臉色是好些了,但仍有些蒼白,你確定沒有關係了麼,要不再多休息一會。”
“不了。”我搖頭拒絕,拿起東西便要走。
他似乎很不放心我,緊跟在我身後,我回頭有些詫異的盯著他,他忙笑著解釋:“我送送你吧。”說著,伸手來拿我手中的東西。
我退後一步,笑著搖頭道:“我自己可以的,你回去吧,咱們不同路,你還要來回走很長一段,挺麻煩的。”
他的手僵在半空,停留了幾秒才放下。我似乎看到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