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月4日。
港城,謝氏莊園別墅。
狂風伴著暴雨,豆大的雨點驟然砸在臥室窗台玻璃,拉拽起一陣陣令人膽顫心驚的驚悚感。
臥室一片昏暗,隻有時不時驚雷映照出的瞬間銀色。
正中央黑色2米大床上,喘息聲漸起,急促,迅疾,一陣壓過一陣。
“南珵....”女人雙手纏繞在男人寬闊的背脊上,隨著幅度時起時落。
“我知道你忍很久了,別裝。”低沉沙啞男聲落下的瞬間,她嘴中溢出的嗚咽悉數被堵住。
........
驚雷再次亮起的瞬間,床尾平躺著一名墨黑卷發,五官清絕的女人。
談棠稚平複著亂極了的呼吸,水蒙蒙的眼底尚且含著神情繾綣,周身泛著酸疼,謝南珵出國兩月回來和她的狂歡。
背對著她躺下的男人後背還有她指甲留下的紅痕,7道。
那是情到深處留下的證據。
談棠稚側躺著身子看謝南珵的後背,足足10幾秒,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觸了上去,指腹摸過她留下的痕跡。
好像這樣能證明他是她的。
可是有更好的方法綁住他......
女人遠山黛眉蹙了兩秒,抿抿被吻發腫的紅唇,清淩淩的目光深幽期盼。
很快,女人手指顫著,穿過男人健碩、咯到發硬的腰身環住謝南珵,泛著潮紅燥熱的小臉貼在男人後背。
嗓音帶著未褪盡的媚意道:“南珵,我們....要個孩子吧?”
被環住的男人半晌沒有聲音,就在她以為跟以往一樣得不到回應時,男人寒涼刺骨錐人心碎聲音響起。
“我給你謝太太的身份夠給你麵子了,多的你不配。”
男人無情到極致,尾音有著餮足更夾雜著冷血。
這話像一把刀子將談棠稚大剌剌撕開一個大洞,指骨痙攣扯著心口。
滯澀苦悶直堵在喉嚨口,讓她張口卻發不出一個簡單音節。
她甚至來不及反應,嬌小的身子便被男人大力推開。
“咚——”
徑直從床尾跌落在地,本就淤青的雙腿膝蓋刹那間鑽心泛疼。
背對著她的男人掀開被子起身,站立的身影打在她的身上,無聲甩了她一耳光。
“砰——”
謝南珵再次幹淨利落摔門離開,偌大的別墅隻她一人。
好像她和謝南珵不是夫妻關係,而是嫖客與妓女關係。
談棠稚手指陷進掌心,無聲落下淚來。
——
“唉,也不知道現在太太還死纏著謝總做什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先生厭惡她。”
“你也不想想先生家產數不清,她要是願意才怪呢!太太也是沒臉沒皮,這麼多年守著一個心不屬於自己的人,不知道怎麼想的。”
“欸,我還聽說先生的初戀要回來了,說不定這次她要被掃地出門了。”
“.......”
談棠稚立在窗邊聽著傭人對她的譏諷。
在別墅她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配有。
一個‘她’就取代談棠稚的所有。
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疼,攥住窗簾的手指骨節泛白。
謝南珵的初戀要回來了。
腦子嗡嗡發疼,腳步踉蹌後退一步,談棠稚心底被翻湧的苦水覆蓋。
“啊!太太....”
“您、您站在窗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