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急促的喘息聲和心跳聲,舞艾卿不知不覺跑進了一處竹林之中,一屁股坐在了林間小道兩旁的一張長椅上,毫無形象的低著頭大口大口的喘氣。
突然,一道過於灼熱到令人無法忽視的視線,讓一向粗神經的舞艾卿不得不抬起頭來,若有所感的將視線調轉到了前方右側。
透過長椅的縫隙,舞艾卿一眼就看到了那團“人形物體”。
“咚,咚,咚……”一瞬間,舞艾卿剛剛平複下來的心跳又有了加快的趨勢。
過了好一會兒,顯然被嚇了一大跳的舞艾卿,做了個長長的深呼吸,調整了下紊亂的心跳之後,才壯著膽子慢慢地繞過對麵的長椅,來到了那人身旁。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閃爍著楚楚可憐的墨綠色眼眸。有那麼一瞬間,舞艾卿仿佛看到了一隻可愛的波斯貓正在向她邀寵,讓她有一股想要抱在懷裏給他撓撓下巴的衝動。
再定睛一看,眼前的男孩正雙臂抱膝,坐在草地上,他身穿一套皇甫學院特製的黑色西裝校服,左胸口佩戴著一枚金色的校徽。微卷的發絲,給人一絲慵懶的俏皮感,再配上他現在的這副表情,就這樣仰著頭直直的看著你,不說別的女人看到了是個什麼感覺,總之她是立刻母愛泛濫了:嚶嚶嚶,不行了,太可愛了,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
“姐姐,你已經在我麵前跑過去三次了。三次你都沒有注意到我,難道姐姐不喜歡我嗎?還是你覺得我不夠可愛?……”說罷,雲止嘴唇微撅,圓嘟嘟的雙頰微鼓,已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呃……”舞艾卿微怔:這是個什麼情況?貌似她剛才沒有欺負他吧。那什麼?三次都沒看到他,完全是因為他躲在了長椅的後麵,剛才她又隻顧著低頭狂跑,哪裏注意得到他啊。還有那什麼?誰敢說他不可愛,老娘就去砍了他——咳,算了,先不管這些了,還是先來安慰安慰他吧,她可是最怕小孩子哭了。(貌似她也沒有比他大多少吧。)
其實,這也不怪乎舞艾卿會認錯,任誰初次看見雲止的容貌,再加上他偶爾刻意偽裝成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都會下意識地忽略了他那一米八的身高,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坐著的。
舞艾卿也學著雲止的樣子坐在他的身旁,眼睛看著前方,突然抬起手,輕輕地撫了下他的頭,柔聲道:“傻小乖,姐姐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小乖這麼可愛,誰敢說你不可愛,姐姐幫你罵他。好了,不傷心了啊,告訴姐姐,你怎麼會一個人呆在這兒,是迷路了嗎?……”(作者飄過:噓,我們先來替她捏一把虛汗,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在林子裏跑了三圈,而且這怎麼有點怪阿姨在誘拐小孩子的錯覺,還有別把你家狗狗的名字隨便安給別人,這也太不尊重狗狗了吧。)
雲止不由得渾身一僵,他沒有想到舞艾卿會有這樣的舉動:誰能告訴他,這一幕好姐姐好弟弟相親相愛的狗血劇,是怎麼回事?誰又能告訴他,什麼時候他的名字竟然被隨意地改成了小乖(貌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怎麼不知道?還有誰能告訴他,到底迷路的那個人是誰啊,摔?最後誰能告訴他,她是吃了雄心,還是吃了豹子膽,竟敢這樣靠近他?
在這所學院裏,誰人不知,雲止雖然表麵上看似一副無公害的模樣,然而以往誰要是敢這麼靠近他,還敢對他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這人估計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裏呆著了。
回過神來的雲止,本要發作的情緒,卻轉瞬間被舞艾卿身上隱隱散發出的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所撫平,就這樣慢慢地放鬆了下來。因為他發現這股淡淡的蘭花香,竟然聞起來和他媽媽身上的一樣舒服。
漸漸地,連雲止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嗅著這股淡淡的香氣不知不覺地靠在了舞艾卿的肩膀上,伴隨著她的說話聲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突然肩膀一沉,舞艾卿倒也沒太在意,繼續自言自語,隻是說著說著,怎麼覺得身邊這麼安靜呢。她疑惑地轉頭一看,頓時滿頭黑線,嘴角微抽。本來想將他叫醒,可是看著他那毫無防備的睡顏和微翹的嘴角,舞艾卿不由得停下了推他的動作,嘴角微挑,麵部柔和的輕聲說道:“做個好夢!我的小乖。”(作者飄過:喂喂,別亂喊啊,這是你的嗎?你家狗狗有這娃幸福嗎?舞艾卿反駁道:早晚都是好嗎。再說怎麼不幸福了,它吃完了睡,睡完了吃,還不夠幸福嗎?作者撫額,抹黑線:咳咳咳,你家到底是養狗的,還是養豬的,難道是混合養?舞艾卿弱弱地輕聲回答道:我家是養貓滴。作者:撲街去也……舞艾卿突然奸笑,又加了一句:不好意思哈,我剛剛忘了說,我才是養狗狗滴,嘿嘿嘿……作者吐血倒地:來人啊,快幫我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