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渾身疲憊的趙小蒙一下子便躺到床上,想起先前在衣冠塚的種種,先是忍不住笑出了聲,自己這次出醜出大了,居然青天白日的以為見鬼了,還想著借屍還魂,以為都跟自己一樣啊,自己這是百年難得的奇遇,人人都這樣那這世界不亂了套了,當時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下子被嚇得無法正常思考了,不過轉念一想,這也不能怪我,誰讓他沒事在衣冠塚出現嘛,那地方哪是活人待的嘛,所以看到人第一反映肯定以為鬧鬼了嘛。
趙小蒙理直氣壯地想著,沒錯,這是人的正常反應,不能怪我太敏感或是太膽小。還有,他在衣冠塚裏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呢,討好我,有這個必要嗎,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皇上最信任的弟弟,而自己雖然算是宰相之女,可是說到底終歸是臣子,比不得宮裏的,如果為了解決那眼前的難題討好自己也不需要,畢竟是在他自己母親畫像前,對先人是要尊重的,尊重首先就是要誠實,那如果他說的是實話,那自己又該當如何呢?
不可否認自己確實對他有好感,儀表堂堂,雖然位高權重可是在自己麵前從來不擺架子,而且能盡量照顧到自己的喜好,說一點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可是感動之後呢,便是要把一顆心也交出去嗎?
想到這裏,趙小蒙猛地搖搖頭,自己在這時空裏什麼都沒有了,隻有這顆心是完整的,也隻有這顆心是自己賴以生活下去的支柱,如果草草地將一顆真心交付出去,卻隻換來短短幾年的眷顧,到時候自己一定會活不下去的,那等待自己的便隻有心碎而死這一條路了,不行,自己不能走她母親的後路。
身為王爺,趙小蒙明白很多事也許是由不得他做主的,三妻四妾隻怕都是尋常人家的規模了,雖說不能和皇上的三宮六院相比,隻怕人數也不會少,皇上賜的,自願委身過來的,一時意亂情迷動心娶回家的,為了榮華富貴而千方百計鑽進王府的,形形色色的女人,自己最多可能是比較受重視的其中罷了,在這時代其他女人眼裏,能一輩子這樣讓丈夫重視自己,也就夠了,其他根本不去想再去計較,可是趙小蒙是二十一世紀的女性,接受的一夫一妻的教育,而且在她自己的婚姻中也是一夫一妻製,如果有一方對不起自己,那是可以離婚的,忠誠是相處的前提條件,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身體上的,都不能開小差的,這是原則問題,絕對不能退讓的。
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吧,qing動一動好了,這顆心,讓它待在原地,寂寞的心比較不會受傷害,自己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不然在這件事上,沒有人能幫到自己,除了自己。
回到王府還是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吧,畢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怕隻怕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人心隔肚皮,對那些人也不得不多加防備,不為害人,隻求自保,能在平息這些風波後全身而退,來到這別院度過自己的以後的日子,也許很長,也許很短,但是起碼能得到一個清靜的地方。那個蘭花般的女人不能做到的事,就讓我來做吧,希望你在天有靈,保佑我能在那風高浪急的漩渦中全身而退。
看到差不多己到正午時分了,趙小蒙便喚來小翠將午飯送來房裏,由於心中裝了心思,便也失去了往日對食物的興趣,胃口也少了許多,草草吃了一點便讓她們撤下去了。
午餐吃完了也沒啥事做,趙小蒙也不想同鄭昊天見麵,便也不往外去,隻是待在東廂房裏,在房裏轉了轉,發現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事,總不能一吃完飯就睡覺吧,且不說這像某種動物一樣,而且根據以前看的科學研究說飯後立刻睡覺對身體不好,好像是睡覺時腸胃蠕動會減弱,胃內的食物便不能送到腸子裏,會導致消化不良,自己還那麼年輕,不想早早得胃腸方麵的問題,隻得四下活動下,百無聊賴之際坐在書桌前,想著要在二十一世紀哪有這問題啊,早把電腦打開了,海闊天空任自己遨遊,可現在能做什麼呢,看到麵前擺的文房四寶,算了,寫字吧。
自己上大學時曾選修了書法課程,也上了大部分課,可是最後考試時老師出的題目是臨摹,老師則四下看學生的情況,想當時自己正開始拿起毛筆寫字時,老師出其不意站在後麵,嚴厲地說,“這個同學到底有沒有來上課,怎麼連毛筆都不會拿?”說得全教室的同學都看著自己,那叫一個難堪啊,自己的毛筆拿法確實不太對,可是按老師教的那樣拿就寫不了字,所以還是按自己的方法來拿筆,基本上就是一支大的鋼筆樣的拿法,怎樣都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