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氓迷肉眼(1 / 1)

楊萬年眼見人圍得越來越多,一會引來羽林軍就麻煩了。大叫,廷尉安斷京兆尹之事?蕭老大,我們到京兆尹去告那胡商欺詐之罪。

蕭輕一笑,萬年你卻想的左了,眼瞧著小侯在這裏,還怕受冤屈麼?能佩切玉的還有哪個小侯?如此藏頭露尾,豈不是讓人笑話?今天大漢豪俊齊聚,咱兄弟怎能錯過?

車中少年正是軍中第一的冠軍侯霍去病,是時剛剛十八歲。聽得蕭輕這樣一說,剛要開口,車裏又跳出個梳著百餘條小辮的小孩,臉上還掛著鼻涕,仰頭看著蕭輕,大聲說到,你別套我哥哥,你有罪,有大漢律法,你無罪,也有大漢律法。與我哥哥何幹?

蕭輕看得奇怪,問道,小侯,這是你抓回的匈奴人麼?小孩聽的大怒,大叫。我是冠軍侯從弟,名喚霍光。我這頭發是大單於的樣式,過些日子設漠北都護府,我宰了他們的舊單於,就去做他們的大單於。

旁邊許博昌噗哧一笑,胡人單於有什麼好做?黃沙戈壁你當好耍麼?

霍光大笑,我當大單於,我孫子就作漠北太守,三代以後,我讓西域隻有大漢的旗幟,你這小子鼠目寸光,懂得什麼?

冠軍侯回顧霍光笑道,瞎說什麼,還不回去?霍光頑皮一笑,看出哥哥意帶嘉許,小腦袋一晃,滿頭小辮紛飛,跳回車裏,叫道,大漢大單於收大漢漠北郡。哥哥你可別把天下蠻子殺完了,留些我來殺。

那胡商聽見霍光的豪言壯語,臉如死灰。嘴裏嘟嘟囔囔,細聽卻是,漢人小孩都這樣,一百年後那還有羅馬在?反正我有財富,管他羅馬一百年以後怎麼樣。

程不識開口問道,蕭輕,我也早聽說你的名字,這辟惡鉤究竟從何而來?冠軍侯也意帶好奇,注目望著蕭輕。蕭輕苦笑,哪裏什麼辟惡,這長的的確是徐夫人所鑄,鋼料卻是我平時所積,天子所賜隕石就那麼大一塊,怎麼能有富裕,鑄劍不是隻鑄成了一把輕劍麼?

那短的呢,少女脫口問道?

這短的其實就是將士兵器回爐重製留下的一塊爐渣。冠軍侯征匈奴,軍中兵器損壞頗多。匠戶營中修理不暇,有些損壞嚴重的隻能回爐重造。煉爐之下天長日久就有一些爐渣板結,前日重修煉爐,有一塊卻千方百計不能融化。無奈隻好用大錘砸破,這鐵棍就是爐渣裏的芯鐵。

許博昌這幾句話倒說的老老實實。大家再看那鐵棍,頓時多了些瞧不起的神色。

冠軍侯也搖了搖頭,對張湯說,切玉實在我府,剛才那損壞的是日常上殿所佩。說著轉身回車。

張湯一笑,對蕭輕說:辟惡,果然好名字,然而要名符其實才好。轉身也擠入人群之中。

小姑娘咕噥道,就說你們吹牛。

蕭輕招呼楊萬年許博昌等一眾少年,也呼嘯而去。

人群也逐漸散了,不一會,就隻留下那個叫亞曆山的胡人坐在地上守著寶石呆呆發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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