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背起老者,那個女人上前一步提起藥包,兩人向王義家裏走去,一路上黑咕隆咚的,兩人也不言語,各自想著心事,隻是默默地行走。
當兩人回來時,王義在門前叫娘開門,忽然在柴房的乞丐猛然醒來,兩隻眼睛發出兩道光,臉上露出異樣的表情,接著又在柴草中睡去,卻是翻來覆去,好像是再也睡不著了。
王義的娘眼睛瞎了,但是其他的器官卻是異常發達,忽然問正在走進來的王義:“義兒,你把誰帶回來了?為何還有個女人?”王義顧不上回答,先把老者放平了,剛從那個女人手裏拿過藥包,王義的娘又過來問到:“義兒,告訴為娘,你受傷了嗎?”
一邊摸索著過來,王義說:“沒事了,我剛從一針劉那裏回來.”娘一聽也就徹底放心了。一針劉有起死回生的醫術,從哪裏回來,再大的問題也就不怕了。
娘摸摸索索過去,兩手直衝著那個女人過去,那個女人一躲,站在了牆角,娘摸了個空,王義喊了聲:“娘,你在幹什麼?這裏還有一個病人,需要生火熬藥。”這時娘才摸到炕上還躺著一個人,連忙摸索著生火,但是耳朵還是向著那個女人的方向雷達般掃描。
王義看到那個女人還在哪裏傻站著,過去一把奪過藥包,感覺到這個女人就是有些木訥,把藥倒在沙鍋裏,開始熬藥,不一會兒一股濃鬱的藥香在家裏彌漫。
那個站在黑影裏的女人開始過來幫忙,可能是她以為娘會手忙腳亂,沒想到娘這些年放的東西都有地方,一伸手就會準確地取到,不差分毫,那個女人看呆了,剛在娘的身旁蹲下,娘一把就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說:“姑娘,你是從哪裏來的啊?”那個女人剛要躲閃,可是手在娘的手裏,怎麼拉也拉不出來。
那個女人看到掙脫不了說:“我是荊州人氏,您兒子背的是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早喪,我父女兩人相依為命,依靠父親作些小生意糊口,這次出門是為了來這裏催債,不遠千裏來到這裏,誰知道債主不光不還債,欺我父女人單勢孤,我兩人被罵將出來,父親一氣之下放棄債務,我倆準備回家,但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強盜,如若不是您的兒子,我和父親早就死在賊人手裏。”這時候王義的娘嘴角微微一翹,覺得自己的兒子總算是有了一點出息了。
王義把熬好的藥倒出來,和那個女人一起把她的父親扶起來,一起喂下,可是那老者氣息奄奄,他們兩人強行給老者喂下,隻見娘的耳朵在哪裏聽著,忽然說:“我聽你父親的呼吸不對,看來情況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