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澄溪又恢複了笑容:“我們要加油,大家一起加油!”
“嗯!!!”三人擊掌。
不能輸,已經跑先一步在努力的你,我們也要加快腳步跟上你,然後一起努力!
送走了搬運家私的師傅後,澄溪抬起頭,天空一片冰冷灰色。她皺起眉擔憂著,晨銘出門時天氣還晴朗不料任性地突然間來了個大翻臉,要是等下下起雨就不好了兩個人估計都要感冒。她不安地徘徊,猶豫著是送傘過去呢還是送傘過去呢?
正當澄溪準備回去拿傘送過去時,身後傳來了車鳴聲以及小晚的聲音。這麼快就回來了嗎?不過不對啊,哪裏來的車聲?澄溪吃驚的回頭看,隻見小晚正和一個不認識的女生道別,然後那個女生說了聲明天見哦就開車走了。她是誰?澄溪疑惑著,越過小晚四處看去卻並沒有看見最想見到的那個人。
“我回來啦。怎麼啦?”小晚剛轉身就看著站在門口四處張望的澄溪。“哇!你穿工作服啦!好漂亮呢,超級適合你哦。”更是沒有注意到澄溪臉上著急的表情,反倒開心的誇起服裝。
“晨銘呢?”澄溪不由緊張起來。為什麼晨銘沒有和小晚一起回來呢?還是說晨銘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沒有到星語廣場呢?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什麼事了?她不敢再往下想,驟然騰起的恐懼感籠罩著她。
“啊。”小晚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笑得一臉輕鬆:“因為快要下雨了,剛才在電影院認識的那個姐姐說也住在這邊,好像是下一條街?於是就問我要不要載我一程,我就說好,於是就打電話給晨銘了啊,他還沒有回來嗎?”
澄溪不再理會小晚,急急跑起步來。
“澄溪!”小晚手疾眼快捉住了她:“你要去哪裏?”
“快下雨了,我去給他送傘。”
“……你傻了?他馬上就要回來了。”
“你別管我!”澄溪激動起來,頭猛地一回:“你為什麼不和他一起回來?你們不是說好了嗎?你為什麼要丟下他一個人讓他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回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沒有任何理由生氣朝她發火,可是,一想到他……就再也無法控製了。“你知不道他等不到你會有多難過?你知不道他出門時是笑得有多開心是因為他馬上就能看見你了!可你現在呢?就丟下一句話,把他丟下,又一次,把他丟下一個人!”她用盡了全身力氣喊出了這句話,臉龐緋紅,眼淚嘩嘩落下,在胸口碎開了痛心的記憶。她永遠也無法忘記他們分手的那一幕,自己可恥地躲在後麵,看著小晚狠心的說出一句話後就把他殘忍地丟在了原地,而他,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薄涼的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他就這樣孤單單地站在那裏,仿佛已經喪失了所有知覺變得麻木變得僵硬,被悲傷定格。
澄溪想起了那天自己也跟著他在原地站了許久,仿佛時間停止了。她看見他已深陷悲傷痛苦之中不能動彈,可她卻沒有任何勇氣向前一步把他拉出來,她怕自己沒資格更怕他是心甘情願。
她靠在牆壁上,雙眸的光彩散盡遍滿了哀痛,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眼眶內凶猛掙紮想湧出的淚水,她的聲息輕的瞬間融化在風中:“到底要怎樣做,到底要花多少力氣,到底要改變些什麼,你才能……看見我呢……”空氣裏全是悲涼,襲骨痛徹。
小晚愣住了。霎間,眼淚從她雙眸朵朵溢落。她咬緊雙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息,任由淚水沾濕她晶瑩的臉龐。她剛開始不懂,為什麼澄溪會突然對她生氣朝她發火,可當澄溪哭著說完後她明白了。澄溪……她喜歡的人是晨銘啊!那個被自己一次次傷害卻始終對自己如初的晨銘啊!!!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會不知道呢?
小晚鬆開了手。
澄溪站著不動,後悔又心疼的看著她。是她錯了,她不該對她說這般話的,她有何立場有何資格說出這般話呢?“對,……不起……”她泣不成聲。
她偷偷藏起的感情未曾和任何人說起,一直不動聲色躲在他身後看著他為眼前這個連哭泣都十分美麗,且自己最要好的閨蜜或悲或喜。其實澄溪並不打算隱瞞,隻是沒有結果的戀情何苦說出口傷害自己為難別人呢?時光如梭,她與他背馳而行在幾年後重逢,本該物是人非,亦或物非人非,可那個她深愛著的少年卻未改變過任何,雙瞳,唇角,溫度都是她所熟悉所迷戀,而本該消逝以為已淡忘的感情忽然冒出慢慢發芽,原來早已在心中生根,看不見,碰不到,卻一直存在。
天空似乎痛得**。
陰鬱的幕簾下,雨珠開始顆顆滾落。砸落樹上,打到身上,濕了地麵。
小晚現在才知道,原來她那天的一句話,竟狠狠地傷透的三個人。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萬惡的她,而不是澄溪。可,說單單說對不起又能挽回什麼又能彌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