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兒?
“你是誰?山雀怎麼在你那裏。”吳憂拿起電話,說。
“看來,吳憂先生已經忘了那天的事情。也是,誰會記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呢。”
對麵笑嘻嘻的說道。
“不過我作為東家還是有必要給您一點提示的——賭場。”
“你是賭場的人?”吳憂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他幫助山雀贏下賭局的事情。
難道是賭場的人發現了什麼?可是不應該啊,要是發現了什麼當時他就被抓走了,哪會放他們離開呢。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什麼。交易的精妙之處就在這裏,我提供你想要的,你提供我想要的。”
“本著誠信與公開的原則,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是【黑心商人】,半月灣的主人。”
他的聲音驕傲自信,像古代沐浴聖光的信徒一樣真摯。
看來他很喜歡他的罪名。
“哦。”吳憂淡淡回了一句。
什麼?我可是高貴無比的罪人,你一個“哦”就完了?
我不要麵子啊!
對麵的語氣一下子冷淡下來。
“看來山雀小姐在吳憂先生心裏的分量不怎麼樣啊,這樣好了,按照我們賭場的規矩,砍掉一根手指好了。”
“等等。”雖然不想被牽著鼻子走,可事到如今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山雀丟手指吧。
捏了捏眉心,吳憂隻好老實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就像落日從山坡上落下,忙碌一整天的男人如釋重負地說道。
“我要夏光明的罪行或者說他的命定之物。”
果然是這個。傷腦筋,東西已經被他吃了,吳憂當然拿不出來。哪怕自殺都做不到,因為他能重生。
“就這個?”
“對就這個。”
“那你還是砍了山雀吧。就這樣,再見。”沒有給對麵說話的機會,吳憂立刻掛斷了電話。
嘟嘟聲隔著電波傳來,王明愣住了。
什麼?他居然掛了?他居然幹掛我的電話!
且不提暴怒不已的黑心商人王明,吳憂掛斷電話後很是惆悵。
這讓一直觀察吳憂臉色的龍心中忐忑,生怕吳憂一個不順心就把他斃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被蝦戲。
真是造孽呀!
“怎麼了?”唐林看著惆悵的吳憂問。
“好消息正主找到了,壞消息山雀被它捉住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黃雀後麵還有個人啊。”吳憂慢慢地說。
唐林掰著手指,心想這一套一套的真夠亂的。城市套路深,還是農村好,抗生素開出去就不用再想了。
“你打算怎麼辦?”唐林問。
“人嘛,當然是要救的。人家救了我,我斷然沒有忘恩負義的做法。可是他要夏光明的罪行,這我根本拿不出啊。”
電話重新響起,顯然是對麵耐不住性子。吳憂並沒有立刻去接,話語權總要拿一點。要是完全被對麵牽著鼻子走,那才是真完了。
現在吳憂表現得越不在乎山雀,山雀反而越安全。因為他隻有山雀這一個籌碼,不過也不能表演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