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認輸了。至少從樣子上可以這麼說。他放下手裏的手槍，高舉雙手，並轉過身將後背暴露給吳憂他們。
他很聰明，或者說不太想死。
龍的配合有些出乎唐林的意外。
一個殺手小隊的隊長，連反抗也不反抗就這麼投降了？不會在騙他吧？
吳憂倒是理解他的行為。
不反抗還有機會活下去，但反抗一定會死。就算帶上幾個也無濟於事，你知道對方有幾個人啊。
而且死了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認得你吳憂，我們的目標，沒想到老馬真的叛變了。你究竟是什麼人？軍方還是警察？”
吳憂沒有回答龍的話，而是先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馬。
回過頭淡淡道：“一個經驗豐富的殺手可惜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裏。龍，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
“不過，你真的想聽嗎？”
“算了，糊塗的活著總比清醒的死要好得多。你想要從這裏知道什麼？”龍慘然一笑，作為敗者他沒有提問的權力。
唐林受不了屋子裏的血腥味，動了動鼻子，說：“你問吧，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吳憂也有點受不了，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死人了。可這麼衝擊人的畫麵，他的心裏還是有點膈應。
“是誰叫你來殺我的。”速戰速決，吳憂心裏這麼想。
“不清楚，我們是在暗網上接到這個單子的。老板很慷慨，足足有三千萬的賞金，還提供目標的動向。我隻知道老板的代號叫K。”
“K？他有什麼別的要求嗎？比如殺了人之後怎麼樣。”
“沒有，隻是要求我們殺人。連殺人手法也沒有要求。”
“殺人手法？你們還提供這個服務？”吳憂好奇地問。
“有一些富商或者老板，會希望我們用意外事故的手法來殺人，比如車禍火災之類的。為防止之後的調查查到他們身上，或是耽誤了他們的事。”
“行吧。果然殺人從來不是目的，隻是手段罷了。你說他會給你提供我的動向，怎麼提供？郵件？電話？”
“是蛋糕賀卡。他事先給我們提供了你的照片，然後會在您可能出現的地點給我們訂蛋糕，提前半天。我們按照賀卡提供的地址布防。”
“不對。我知道老馬可是昨天晚上就在那裏了。”
“事實上，我們一開始跟蹤的是那個警察。K告訴我們這幾天你會去找他。”龍解釋道。
“他是怎麼知道我要去找馬勇的，我是在昨天晚上才接的電話。難道，電話被監控了？”吳憂心裏暗道。
“你認識剛才我身邊的人嗎？”吳憂忽然問。
龍搖了搖頭。
“不認識唐林，應該不知道我就在唐林的診所裏。不然在那個偏僻地方動手可比鬧市區動手要簡單的多。”
不是我這邊的問題，那就是馬勇那裏的問題了。
監控一個警察的電話？這有點太大膽了吧。
“你們今天失敗後呢？他有沒有通知你們我的動向。”
“沒有。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把這個消息彙報出去。你們就來了。”龍歎了口氣，說實話，他不是沒有失敗過。可是隻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