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魔鬼,吃人的魔鬼。你不知道那些人的恐怖,為了得到罪行,他們會不擇手段的。”

唐林似乎知道說不動吳憂,又轉而說道。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我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他拿出一個文件袋。

“這是一些當初從朝天闕裏下載的文件,可以解答一些你的疑問。另外,你對罪行的掌握還太生疏,你需要練習。”

他緩緩站起來。

“我們的罪命,好像某種職業一般。就像我這個醫生,或是那位夏先生的律師。在先知給出來的資料裏,他並未詳細敘說我們罪名類似於職業的原因。”

“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每當我們踐行我們的罪名,我們的罪行也會由此發揚。”

“殺人犯殺人,搶劫犯搶劫,律師打官司,醫生救病治人。現在先知消失不見,你雖然無法得知自己的罪名。不過可以通過體驗多種職業,從而大體上知曉自己的罪名。”

“踐行罪名是必要的,你可能已經感覺到了,每當我們使用罪行的時候,身體裏會抽離每種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姑且叫做能量吧。我每救治一個病人時這種東西會回來一點。不要過於頻繁地使用罪行,那樣會耗盡那種能量。有些時候,虛弱就意味著死亡。另外不要輕易地使用罪行,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有經驗的獵人會通過一些蛛絲馬跡找到我們。”

“最後一點,不要相信任何人。”

唐林一口氣說了許多,就好像在說臨終遺言。吳憂怔了怔,勉強一笑:“怎麼了?搞得好像就要死一樣。”

“哎沒辦法,勸不動你。隻能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心裏頭過意不去。早知道當初就不幫你治病了。”

唐林把文件放到桌子上,手裏拿起茶壺,結果發現茶壺空了。

“水牛,這能喝。”小聲罵道。

“什麼?”

“沒事兒。你還有要問的嗎?”

吳憂搖了搖頭。

“我還不一定輸呢——”吳憂的話不敢說太滿,說實話他一個能無限重生的,最不怕死了。但他忽然想到,如果他的重生能力也是一種罪行,那麼恐怕也會有因為虛弱而無法使用的情況。

要是在那種情況下死了,他也就真的死了。

“希望不大,那些殺手隻是試探,真正大殺招還沒有用出來呢。對方在暗,你在明。說實話,我覺得夠嗆。”

“總不會連一點勝算也沒有,好歹我也是有兩個罪行的人。”

吳憂辯解道。

“嗬,你能抗子彈嗎?”

唐林一句話就讓吳憂啞口無言,不能,不但不能他還因此死了好多次。

看到吳憂無言以對的樣子,唐林心中有點爽,心想薑還是老的辣,說不出來吧你。

“你能搞到槍嗎?”

吳憂的腦回路明顯跟普通人不一樣,他想著自己扛不住子彈,別人就能扛得住了?自己搞把槍,在配上自己兩個罪行。那不就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