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林的診所,吳憂把手中昏迷的老馬隨手仍到地上,走了進去。

唐林不在,吳憂看到桌子上放著的茶杯正好覺得口渴,便自顧自的斟來一杯。

“那是我的杯子。”唐林從臥室走出來說,他剛才在澆花。

“沒事,我不嫌棄你。”吳憂喝了一杯覺得不解渴,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我嫌棄你——算了算了,我不要了送你了。”他扭頭看向地上的老頭,說。

“這就是那個殺手?真醜。”

“能殺人就行,好看反倒惹人眼,一開始我還沒懷疑他。要不是他自個冒出來,我都不知道。”

發下茶杯,吳憂惡狠狠地說。

“你看看能問出點東西嗎?如果沒用我就殺了他。”

“他和我們不一樣,隻是個殺手而已。”唐林看一會兒搖搖頭。

“至於問話就沒那個必要了,這種殺手隻是殺人收錢,連雇主都不清楚。不過——”唐林話頭一轉,接著說:“看來我們那個同類,有些貪心,想要獨吞那個命定之物了。”

“命定之物?”

“那個戒指。”

“這名字真古怪。”

“我們都這麼叫,我倒是還習慣。你想從哪裏開始聽呢。”唐林坐到椅子上,看了看茶杯放棄了喝茶的念頭。

“隨便吧,反正我都不清楚。”

“那就先講講我們自個兒吧。按照那位【先知】的說法,我們這些人似乎犯了什麼滔天的大罪,被整個世界判處極刑。隻是這極刑具體是什麼,那位先知也不清楚。”

“罪人嘛,都會有個罪行和罪名。就像你的那位夏先生,他的罪名就是律師。不過現在他人死債消,罪行劃到了你的頭上。”

“罪行?多了會死?”

唐林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就一個罪行,也許那些多個罪行的人會清楚。”

“那罪名呢?你是什麼?”

“【心理醫生】,罪行是叵測,可以介入人的內心。”

吳憂想起來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原來那個時候的是因為唐林用了叵測,點了點頭。

“那我的罪名是什麼?”

“這你得問先知,這種事情隻有他知道。”

吳憂還沒有開口,唐林就先說到:“先知已經不見了,你想問也問不了。”

“好吧,你繼續。”

吳憂給自己倒了杯茶,還用的唐林的茶杯。唐林閉起眼睛,眼不見心不煩:“一開始我們這些人還挺好的,誰也不知道誰,除了耳朵裏有時會傳來那個古怪的聲音。生活正常。”

“故事開始於三年前的夏天,我記得那天我在逛論壇,忽然看到一個名叫——朝天闕的論壇。我心想這名字起得挺唬人的,便點進去看。”

“隻有一個帖子,還禁止回帖。寫著:歡迎所有迷途之人來此解惑。下附一個網址。在網上裝神棍的人常常這麼做,我本來也認為這個發帖子的人是個裝神棍的。隻是網址嗎,點一點也不費力氣。便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