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歡喜對自己說,那是因為她要報仇,對自己說,她想要報仇,所以才來夢裏找自己,而自己,要幫她報仇。
抬起頭來,發絲下的眼睛滿是血絲,誰殺了豔子,誰就要償命。
“又一起……”年輕的警察站在房間之中,皺著眉頭看著滿屋的血跡,有種想要嘔吐的yu望,但是領導也在現場,表現的太沒用了會很不好,隻有強壓了翻上來的酸水,跟隨著同事的忙碌去查看房間裏其他的東西。
“小鄭啊,這次比上次那個還慘啊!”同事的謝飛低著頭湊過來,跟他一起翻看著衣櫃,神秘的說,“你看見了沒?上次那還能說是人所能及,這次簡直是鬼斧神工啊!”
“去你的,什麼鬼斧神工?殺人現場你貧什麼呢?”斜眼看了看領導沒在注意,小鄭也低下頭來,小聲說:“我就看到血肉模糊的一團了,法醫在那蹲著我也不好過去,到底怎麼樣了?”
“我剛才在那塊兒,聽到他們說,看樣子是被剝了皮了,說是肌肉也被一條條的往下撕了呢。”謝飛做了個嘔吐的表情,“誰殺人這麼變態啊?是我自己做著都要惡心死了,這得多大的仇啊?幹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著這樣的,不是鬼斧神工是什麼?”
“你白當警察了?這說明凶手可能是個有解剖知識的人,而且心理有問題。”捶了他一下,小鄭哭笑不得的罵一句,不過也得承認,把人弄成這個樣子的,心理還是不是人都是個問題,。
“這次我們的壓力肯定大了,你知道這誰的房子麼?”謝飛繼續說,還擠了擠眉毛,“財政局局長名下的房子,好象住的是他老婆的弟弟。就是兩個月前牽扯進那個大學女生虐殺案的。”
“這個也是?上次死的那個什麼教授的兒子也是跟那件案子有關的,你說得並案不?”小鄭聽著,有了點興趣,當時那件大學女生虐殺案在社會上的影響很不好,不過雖然有人證說看到那幾個人在現場附近出現卻沒有其他證據,一直懸著,現在涉案人員一個個死了,該是有聯係的。
“誰知道,等屍檢出來,如果真是那財政局局長老婆的弟弟,我看得並。”謝飛撇撇嘴,關上了衣櫃門,“這邊應該沒什麼了,我們那邊去吧。”
“哦,好。”應了聲,也把自己這邊的衣櫃門關上,小鄭跟著他往房間另頭的家具走去,路過屍體旁邊,聽到法醫跟隊長說著什麼,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李隊,死者是男性,全身的皮膚都被剝下來了,就墊在他自己身子下麵,凶手手段殘忍,看起來是真的用撕的手法剝的皮,破碎的很多,剝皮又留在現場,不知道是什麼用意,還有,死者的眼球不見了,你最好讓搜查的兄弟找找看,他既然把皮膚剝下來留在現場,很可能把眼睛挖下來也留在現場。”
皮膚在現場?小鄭覺得自己打了個寒戰,眼睛瞟到地上那隻能勉強分辨出人型的屍體一眼,胃裏又在泛著酸水。一直到李隊站起來對大家招呼著查看仔細點注意看是否有眼球才回過勁來。
打起精神來繼續搜查,小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期望由自己找到那對眼珠,還是最好不要被自己看到。
收拾完現場回到局裏已經是快晚上了,安排了工作,第二天小鄭被派到繼續到現場附近詢問排查,根據隊長的口風,如果屍檢出來真的是大學女生虐殺案的涉案人員的話就要並案偵察了。小鄭歎了口氣,那個被殺的女生的屍體他也是看見了的,全身都是傷痕,死的很慘,但是這接連的兩件案子的死者更慘,就算他們真的是凶手,死成這樣也過重了。
準備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剛走出警局的門口,看到隊長跟一個女人在拉扯著什麼,不由好奇的走上前去。
這個女人他是認識的,記得是叫歡喜吧?就是那個大學女生虐殺案的死者的同屋,屍體的第一發現者,也就是她指證的四個涉案人員當時在現場附近。
“李隊長,豔子的案子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句話啊!”歡喜蒼白著臉,發絲淩亂著,說不出的憔悴,抓著李隊的衣服不放手。現在的她的樣子,比兩個月前小鄭看到的時候要淒慘很多,“那幾個混蛋為什麼還沒被抓起來啊!?”
“歡小姐,我們早就跟你說了,除了當時他們出現在案發地點周圍以外,沒有任何的證據說明是他們做的。你不要來是來鬧好不好?說到這個,你為什麼就這麼認定他們就是凶手?”李隊明顯情緒不好,口氣也不算好,“不過你來的也好,我還在想明天就要去找你調查下呢,你認定的凶手死了兩個人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就是嫌疑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