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年人說:那些整天泡在這類場所的人大多沒有正當工作,不少人是靠同性為生的。不是要錢的,就是敲詐勒索的。我絕不招惹這樣的人。我要找就找真正能建立感情的人。
一位同性戀者這樣分析了同性戀男妓產生的原因及他的憂慮:現今社會的貧富不公導致了大量妓男的產生。他們一勾即上手,一上船就不思回頭。看著一個個好男孩被拉下水,我很為我們的社會擔憂。轉念一想,發覺還是自己沒有擺正觀念,白白作杞人之憂。
一位中年同性戀者說:對於以身體換錢的男性,我是十分地厭惡和鄙視的。男子漢不能自力更生,淪落到這一地步實在可憐可恨,歸根結底是沒有作人的自尊。我如果遇上自己喜歡的夥伴,奉獻和希望獲取的隻是真情,隻是性的渴慕。
我在XX公園碰到一個山東的小夥子,因為來錢快他就幹這個。他管我要性藥,我勸他別這樣,傷身體,他不聽。我覺得這種人都是好逸惡勞的人。那次我看到一個小男孩在引誘一個民工,那民工扭扭捏捏的。我挺討厭他們的。那些民工都是三四十歲,有的四五十歲了,家裏都有妻子,他們不喜歡男的,也不是同性戀,但是覺得搞個男孩總比自己手淫強。我和一個民工聊天,他說他是被城裏人引誘的。我問他,你們在一起時,你是不是把對方想成女人?他馬上說:你怎麼知道的?看,他等於是承認了。
在我們中間也的確有少數的敗類,我們從來就瞧不起他們。他們一旦在我們麵前露出敗類的麵孔,我們將拒他千裏之外。以此謀生的同性戀者我以為在我國應該是極少數,而且也不會太快地發展。
在朋友中,所多的僅是遊戲人生或自鳴清高者,尤其是一些年輕人的時髦或商品化帶來的異化為男妓之類,更是敗類,敗壞了同性戀的真正涵義。所幸的是一些有文化層次的中年朋友,他們與我一樣在呐喊。
有人,要錢,從他們的打扮談吐看,我就覺得他們是渣滓。
我覺得男妓有危險性,不敢跟他們接觸,怕感染性病。
有一些同性戀者對這些男妓持有又同情又不讚成的態度。據說在南方X市,一些被開除公職、流落街頭、以此為生的年輕同性戀者,像暗娼一樣,為人欺淩,境況淒慘。如前所述,在國外,不少男妓並無同性戀者身分的自我認定,而是堅持說,他們幹這一行隻是為了錢。
然而,也有人對同性戀現象持有不同看法:那段時間正值XX運動會要召開,按慣例政府要大力抓市容市貌及安全保衛。有個從東北來的青年人就給我們講起前一天夜裏他和幾個人在XX飯店門口逗留差點給人抓去的驚險遭遇。當時我很不解,他幹嘛要撒腿就跑,心想換了我就不走,不就是跟老外說話聊天,又沒什麼傷風化之舉。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他是非跑不可。因為他是作‘賊’心虛。午夜一點在賓館門口跟老外有什麼天好聊?!這個從東北來的小子大約二十多歲,是個中學老師,他一邊講一邊用手不停拍胸口說給嚇死了,且說自己跑得快,後麵幾個恐怕給捉了。這個故事說明那天夜裏至少有幾個小子在賓館門口逗留。
跟東北小子相熟好像還是朋友的一個北京小夥子事後對我說:‘他們說我是賣的,可我不是。’聽到這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辯白,我非常羞愧。該北京小子是南方人,大學畢業後留在北京。這是他跟老外聊天我聽來的。他穿著牛仔褲,係個腰包,劈頭就問剛在公園裏遇見的老外對‘賣的’怎麼看,現在又因為自己的同伴暴露出自己是‘賣的’,而趕快聲明自己不是。我心有疑點,卻隻好裝著相信了他的話。其實我很想對他說:‘賣的’並無不妥!按照馬克思的觀點,‘賣的’可算是提前進入共產主義境界:勞動成了一件很有樂趣的事和工作。畢竟這不是擰螺釘一類,隻要身體吃得消,又樂此不疲,幹這種工作至少不會在有什麼異化感。再說了,比之現時社會中許多的不勞而獲或少勞多獲,這種交換倒是顯得高尚些。不過我沒跟他理論這麼多,恐怕他也不需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