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回去之際,他又流下淚水哀求其娘,還下跪了。他哀求道:“娘,你跟我回去吧!”其母也跟著流下了淚說:“兒,你起來,回去吧,家裏的孩子不能沒有大人在身邊,他們需要你,衛生站也需要你,知道了嗎?”
戴醫又泣聲說:“娘,你別難為我呀。”
娘知道娘這麼做是讓你為難。娘一直都很自私。以前讓你從部隊回來接替娘在村衛生站的工作,娘霸道!現在娘又讓你背上這不孝之名,娘自私!但娘是名黨員,娘要對得起心中的信仰。這是娘最後的心願,你要不成全娘的話,娘跟你說過娘死了也不會理你。”
“娘……”戴醫最後聲嘶力竭地叫了這麼一聲。母子倆抱在一起哭成了淚人。
後來戴醫回去了。
說到傲心的奶奶為難戴醫這事是這樣的:傲心的奶奶從前在部隊衛生部幹過護士。回到家鄉後發現鄉親們都因家裏經濟狀況不好而將小病拖成大病,所以她辦了個衛生站,用有限的能力全心意為村裏村外的服務。再說戴醫,他被征兵入伍後,在解放軍醫院表現不錯,帶他的連長的女兒看上了他。原本前程光明的他突然被開除出部隊,因為傲心的奶奶強硬要他回來給鄉親們做點事,戴醫不從,傲心的奶奶就鬧到部隊的政治部去,說兒子對她不孝,罵她,還對她動手腳。政治部經多方考慮,下令開除他出部隊。戴醫對此事一直心存怨恨,可傲心奶奶對鄉親的醫者父母心以及鄉親的感激,最後改變了戴醫,戴醫也就紮下心來,全心意地為鄉裏鄉親的病人看病,且秉承其母的行醫原則:先看病後付錢。母子在十裏八鄉是深受愛戴。
話說回這邊。戴醫下山回去了,之後每天他都要上山來看看他娘。一個月後其娘病情驟然直線惡化,體重迅速下滑,托了幾天撒手人寰歸西了。戴醫按老母的生前要求,直接送她的屍體去殯儀場火化了,一個人也沒通知他過來送最後一程。奶奶的骨灰也按遺囑灑入田地間那條渾濁,灰暗的江水裏。這樣瞞著孩子過了一段時間。
中秋到了。這天,有人送了戴醫兩盒月餅。中午戴醫回來,一家吃過飯後,戴醫讓傲心和科學給素月娘送一盒過去。
在傲心姐弟到達素月娘家之前,恰有一胖胖的中年婦女經人介紹說:來素月娘這裏求南宮娘娘賜了一藥方,煮鬆葉湯喝,結果抖動不停的手抖動的弧度越來越小,頻率也逐漸變低,所以聞名而來。這婦人被請進屋裏,素月娘打開了那神秘房間的門,兩人一起進了那屋。過了一會兒,隻聽裏麵念起一連串誰也聽不懂的神秘咒語,咒語伴隨著素月娘抖動的身子,時高時低、時快時緩、時有非無、時無又仿佛有,讓聽語者糊裏糊塗、模模糊糊,好似靈魂出竅,遁入幻境,失去了意識。大概有十幾分鍾,事完出來了。素月娘將婦人送至門口,告誡:“每天你喝一兩包苦咖啡,飲食葷素搭配,不要太油了。”
原來那婦人腦子老是暈沉沉的,有兩三月之久,去醫院醫生給開了降壓藥,抗血凝之類的藥等,吃了隻是得到一時的緩解,無法根除。久病亂投醫就相信起民間偏方、神明賜藥這些事,所以就有了這一幕。
素月娘送走婦人後,進來正要把那神秘房間的門鎖上,且聽科學在房外叫道“阿姨,我和姐送月餅來了。”
素月娘立即興奮起來,迫不及待就跑了出去迎接,完全忘了那扇門鎖,還沒上好。
素月娘接了月餅,很是高興,殷切要姐弟兩留下來,說她要提前做晚飯,讓姐弟吃了晚飯後再回去。
傲心和科學接受了素月娘的邀請。
傲心在廚房間給素月娘打下手,科學則自己在埕中玩足球。這小子還秀了個翻跟頭拋界外球。這一拋,正好把球拋往屋正門這邊。球飛進房子裏。科學跟上,進了正廳。
在那間神秘的房間門口處,科學發現了球。他過去撿起,起身那刹間,他瞥見那把大鎖沒鎖上。
這間房間的房門是一直上著鎖,很是神秘。此時好奇了,想看看個究竟,科學提走了那把大鎖,他推開了那扇門,邁進了那神秘的房間。
……(眼保健操現在開始)。
素月娘曾說過裏麵供著南宮娘娘,誰要打擾了南宮娘娘就會被詛咒而全身長瘡潰爛而死,又說她兒子在裏麵,這些都是事實嗎?裏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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