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撞破奸情(1 / 2)

"沫兒,如何?"正凝神而思,軒轅徹卻是不合時宜地打破了這特有的寂靜。

得與深愛之人舉案齊眉,相守相望,哪怕隻是半刻,縱是要將滿腹盈盈情愫傾巢而出,我亦是斷斷絕無半絲生悔之意。

可方一思及帝王恩寵終有時,那句幾欲脫口而出的“好呀”終是無聲消匿於了暗黑的靜夜。

吾之心誌,確是仿似那卑渺撲火的飛蛾無疑,因之,為鍾愛之人而計,縱是灰飛煙滅亦有何懼。可本著那點微乎其微的小小私心,我卻是寧願窮盡一生,亦是隻求恍若心靜如水的佛者般寂寂然仰望於他。斷斷然是不肯因一類如撲火的稚嫩之舉而生生幻滅了這份宛若戀人未滿般心照不宣的美好的。

軒轅徹便如碧落黃泉上嬌豔欲滴的曼珠沙華,甚是誘人,可願君多采擷之代價卻是得要以生命為價。

如此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渺似蚍蜉,卑賤如亡國賤俘的我,擔當不起。

繁塵詩者,不言而喻,亦是善擅窺破禪機的哲人。此時此境,泰戈爾的一語成讖之言卻也極為自然地成了我附和心性的貼心寫照。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隻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軒轅徹,我拳拳不絕的糾結,濃濃不斷的愛意,你,知是不知?

“沫兒...沫兒...沫兒?”見我一派如高僧入定般不悲不喜,若有所思的愁雲滿布之樣,軒轅徹不自覺間竟是慌了心神,關懷之至,便是滿眸焦躁地朝我急急追問起來。

“呃...”如此一來,日後二人會麵,定是甚為痛楚,可為免去長痛不如短痛之慟的發生,我亦隻得揮淚傷拒之。

美眸清苦地眨了眨,我方才淡淡道:“四爺,西漢辭賦名家司馬相如與巴蜀第一美女卓文君的白首愛情真真可謂家喻戶曉。可鍾情者如相如,與**僅隻短短四載之別,卻也終是給文君迎來了自己薄情寡性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此等易心失億之家書。”

不知為何,思及此,突地,竟是心痛得無以複加,略略平複了那股突如其來的不適,我方才絮絮道:“若非文君才情卓絕,以此等‘一別之後,兩地相思,說的是三四月,卻誰知是五六年。七弦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斷。十裏長亭望眼欲穿。百般怨,千般念,萬般無奈把郎怨。萬語千言道不盡,百無聊賴十憑欄。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圓人不圓。七月半燒香秉燭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五月榴花如火偏遇陣陣冷雨澆花端,四月枇杷黃,我欲對鏡心意亂;急匆匆,三月桃花隨流水;飄零零,二月風箏線兒斷。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為男。’的決絕之言相挽,白頭吟中引人豔羨的白首不相離之約,想必定是未可出現了罷?平民夫妻尚是如此,況帝皇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