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
“你死了,不能稱朕了。”衛階不留情麵道。
老皇帝瞪著眼不說話,衛階手中拂塵一卷,卷住他的脖子。
“我三清道觀的徒子徒孫,被你坑殺了不少。你說,他們做錯了什麼?你的災民有一半是三清道觀救的,你的民心也是三清道觀穩的。卸磨殺驢,不看看驢的主人在不在?”衛階厲聲道。
蕭晚歌沒見過衛階這樣,衣衫無風自動的樣子,殺意濃濃。隻是,三清道觀的道長們,知道自己被他們的祖師爺劃到驢一類嗎?
而蕭衡見了這一幕則低頭深思,怪不得他出場的風流樣子沒能得閨女震驚呢。原來這裏有個人先裝過了。
從頭到尾,脖子被捆緊了的老皇帝,無論怎麼掙紮也沒人看他。
“晚晚,這個人情你得收好。”衛階清雅一笑,拂塵一抖,把人帶走了。
蕭衡聽聞過衛階半仙之名,但人真的在他麵前沒了,還是有些小吃驚。
算盡天下、手刃親子的一代帝皇,死的如此突然,有些戲謔。
若不是他自個兒傳出死訊,把他身亡的消息蓋章定論,衛階還不能對人間帝王下手抹殺。因果循環,這道理是沒錯的。
蕭晚歌深吸一口氣,旋即向蕭衡深深拜下:“父親。”
蕭衡在暗地裏所做的事情,並非無法發現。當細枝末節的小事情被串在一起後,真相自然浮出水麵。
蕭晚歌重活的這輩子能過的如此順利,除了自個兒的苦功,缺不得蕭衡暗地裏的扶持幫襯。
對她好的,她不會推拒。
蕭衡激動的淚花湧出,大男人的哭鼻子,真是丟臉。
“囡囡,你放心的登基,爹爹會幫你。”蕭衡拍著她的肩膀,把她當作能撐起一片天的棟梁。
一直不說話的後卿,這時候不再悶不吭聲。
“嶽父放心,誰不服晚晚,小婿就砍了他們。”後卿露出他凶殘的一麵。
小狐狸鬥不過老狐狸,更別想在老狐狸麵前耍花招。
後卿打蛇上棍,厚臉皮的和蕭衡攀關係,蕭衡壓根不搭理他。
上回在蘭陵蕭氏祖宅,他是無可奈何,現在父女相認了,他傻了才會認會破壞父女關係的女婿。
有用就用,沒用就扔掉,會壞事的直接踹一邊。蕭衡做事,向來很有準則。
七天之後,朝堂內外全部被蕭晚歌鎮壓的話都不敢大聲說。軟禁在府裏的忠親王和善郡王,大大方方的重新回到朝堂。
想要慫恿他們掀翻蕭晚歌帝位的大臣們,拜帖還沒遞上府上,先被這兩人給出賣到蕭晚歌麵前。
先帝之子都沒有不臣之心,和皇室血脈沒關係的大臣們更沒有理由鬧。
漸漸的,一切都上了正軌,似乎蕭晚歌是正兒八經的正統。
安靜太久的朝堂,忽然有一天躁動起來。
西北一個邊陲小鎮,舉起清君側、誅妖孽的大旗,向京城殺來。
為首的人,名為周明致、淩蘭。
蕭晚歌接到密報時,淡淡一笑:“終於等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