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久未見晚晚了。不如趁此機會,讓晚晚入宮來玩玩?那孩子整天懶得動彈,不找個借口,估計抬都不能把她太入宮。”太子和皇帝說話的語氣,極為親昵。
皇帝緊皺的眉,聽了太子這話後,很快放鬆了開。
“你這孩子真是,若是讓晚晚知道了,她定不輕饒你。”皇帝慈愛的笑罵道。
太子眉眼淡笑,杏黃色的儲君衣袍,襯得他豐神俊朗。
“兒臣東宮庫房裏成堆的好東西,就等著送給晚晚賠罪呢。多謝父皇遞給兒臣個由頭,否則兒臣想送,晚晚亦不收。”
內監低頭彎著腰,心裏暗暗擦汗,他似乎知道件了不得的事情。
“去傳忠誠侯覲見。”皇帝威嚴道。
內監小碎步的走出殿外,看著跪在台階前無比委屈的忠誠侯,有些心疼他。
氣衝衝的來告禦狀,殊不知裏麵的二位心早偏了,這麼慘的結局,內監身為無根無心之人都可憐他。
“侯爺,聖上和太子殿下在殿內,您請。”內監的聲音難得柔和了些。
忠誠侯整整衣衫,哀忿的直衝入殿,半眼沒正視內監。
內監跟在後麵,不耐的往旁邊啐了一口。
呸,什麼個東西。得罪了聖上和太子爺心尖尖兒上的人,還得意成這樣,急著投胎去罷!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讓他逮住機會,不給他使絆子,當他是心善的。
內監一生注定孤苦,這心眼兒因而小的可憐。
“皇上,老臣委屈啊!”
忠誠侯進殿就跪,一波三折的腔調,震得皇帝和太子七葷八素。
未曾想忠誠侯還有唱戲的天分啊,這嗓子吊的不錯。
“忠誠侯所謂何事?”太子替皇帝問道。
忠誠侯假裝沒聽到太子的問話,眼巴巴的看著皇帝,等他垂問。
太子眼神漸漸發冷,三皇弟的人當真夠驕矜的。
也當真夠愚蠢的!
幾個兒子裏,皇帝唯獨疼愛太子一人,他對太子從未有過不滿。
如今忠誠侯當著他的麵,不把太子放在眼裏,該死!
“忠誠侯不尊太子,降爵一等。”皇帝冷聲道。
忠誠侯傻了,他怎麼就降爵了。
“皇上!”忠誠侯哀呼著。
“忠誠伯對朕的命令不滿麼?太子乃是東宮儲君,下任帝王。你不尊太子,朕罰你可對?”皇帝給太子撐腰,絕不手軟。
忠誠伯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萎靡不堪。
“臣有錯,臣領罰。謝聖上恩德,謝太子寬虞。”忠誠伯苦澀的叩拜下去。
一開始便被敲了一擊,忠誠伯不敢再拿腔拿調,一股腦的把他所有的話全說出來。
告狀的小模樣,好似是後院女子,隻差沒一哭二鬧。
不對,這哭鬧,忠誠伯已經做了。
如果不是宮中不能提死字,指不定忠誠伯會自帶白綾凳子,假裝上吊以死相逼。
皇帝和太子麵無表情,忠誠侯告狀完後,心不安的跳動著。
他是官員,木晚歌是無名女子,理論上聖上該站在他這邊,為他做主的啊!
為何這氣氛,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