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失貞是下下策,她沒蠢的徹底。
初經人事太傷人,木晨音想到昨夜三皇子的粗魯,硬生生將眼淚憋回去。
終有一天,終有一天她會讓所有欺辱過她的人,付出代價。
夕陽落山之前,木晨音和美景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威寧侯府。
“回來了?”
芙蕖院前,一個高大的身軀,站在屋簷下。
“爹爹!”木晨音嚇的三魂七魄飛散。
“你還知道我是你爹?”威寧侯的聲音無比沉痛。
他是男人,後院妾室無數,木晨音的變化,他一眼看了出來。
“爹爹,女兒也是不想的啊!可是大姐姐她步步緊逼,連三妹妹都被她推出來,分明是想讓女兒無路可走。她是嫡長女,有太子和蕭氏崔氏護著。若她一聲令下,女兒隻剩死路了呀!”木晨音大哭著跪下,抱著威寧侯的腿絕望道。
梨花帶雨是憐惜,痛徹心扉的大哭則讓威寧侯真真心疼。
“三姑娘今日上午得聖旨親封,為六皇子側妃。”
六皇子如今府第無人,木午喃得聖上賜婚,注定是六皇子的第一側妃。
木晨音呆若木雞,她狠心決定,落到最後卻是白費心機,多麼可笑。
“爹爹,木晚歌她騙我!”木晨音尖叫一聲,氣血衝頭,暈了過去。
威寧侯低聲歎息:“是你技不如人。”
“扶二姑娘進屋好好休息。待她醒來,告訴她萬事有我在。她想的,我這個做爹的會幫她。”
木晚歌在木晨音回府的時候,已經得到了消息。
其實,她不願意看木晨音如此自甘墮落。
她在民間已有了足夠的名聲,若她有野心,去朝堂走一遭也無妨。偏她的心,天生要依附男人。
菟絲花爬的再高,也可憐。
“主子,可要把二姑娘的事捅出去。”子月手捧著銀盆,給木晚歌淨手。
素織皺了皺眉,張嘴要嗬斥她。
木晚歌攔住她,她不介意自己的奴才在她麵前吱聲,別自作主張壞了事就行。
錯了,才有成長不是。
“木晨音,她姓木。”
子月迷茫了半響反應過來,佩服的看向木晚歌。
木晨音不要臉麵,木氏一族的姑娘還要臉麵。
用這種法子毀了木晨音,木晚歌的驕傲看不上。
她要做,就光明正大的壓著木晨音,讓她自生誠服之心,自知做錯。
想悔過卻不能悔,想死卻必須活著,這樣才是報複呀!
“去鶯柳樓!”木晚歌從後麵屏風走出來,如如玉公子郞。
“喏!”
胡奴和素織齊聲應道,兩人都做少年郎裝扮。
本該在京郊別莊練兵的烏家兄弟,站在門口,像是兩個煞神。
夜晚的鶯柳樓,掛著大紅燈籠,胭脂粉味像是姑娘柔軟的手,妖媚的勾著人進去。
一聲聲女子嬌媚的聲音,古箏蕭聲是靡靡之音。
木晚歌站在鶯柳樓門前時,裏麵媽媽的眼睛比門頭燈籠光還亮幾分。
喲,財神爺來了。
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公子,最好從他懷裏掏錢了。